好嘛,成過婚的女子還是完璧之身,且讓彤書局的老嬤嬤介入,怕會得滿宮皆知。
心裡如何紛亂,眼睛卻有自己的想法。見他坦然地穿上自己給他制的瓷釉青衫,越發年輕朗越,鼓囊囊的胸襟莫不是小了,怎麼胸肌撐得弧線那般優越?
雖說他挺胸而來時比不得自己的豐腴,但眼前晃過的卻是昨夜他敞開胸懷,攥著自己手一個勁兒獻媚,說自己這些時候為維持體型費了多少汗水。
誰要求他去打什麼剛猛拳,渾話一連串,好處全讓他占了。
腹誹著,錯開眼神,吩咐宮人傳膳吧,「陛下在坤寧宮用過膳再去通政殿吧?」
想趕他走?
呵呵,見過彼此最本真的樣子後,何必拘禮?
袁望知曉她好面子,很有分寸,伸手在她柔軟的耳朵上磨了磨:「都聽你安排。」
心裡卻想,女兒家耳洞挨了一紮,空蕩蕩作甚,怕是在等著他主動送些璀璨的耳飾吧。
只揉揉耳朵似乎並不能讓他如滿意,借著她轉身,攬著她腰肢往自己懷裡偎了下:「昨夜睡得好嗎?」
左右宮人退至二道門上,崔雪朝眼中猶豫稍去,轉身回抱:「還好。只是起遲了,本來今日該跟宮中其他嬪妃見面的。」
「她們重要,還是我重要?」
不講理的皇帝呵了下:「是我傳令取消了今日的拜會。」
「誰要挑你的刺,打發到通政殿來。」
眼下柔情蜜意,真打發去了,那是寵妃的做派。
崔雪朝含糊了聲,兩人熱絡絡地抱在一塊,享受了片刻的安靜美好,直到膳食上桌,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午後,兩人並肩在宮中閒逛過,崔雪朝聽他說了好些坤寧宮裝點的源頭,心裡受用,臨別送他上御輦,雖沒說纏綿話,眼神里的不舍做不得假。
袁望越發為自己今日上晌留下的選擇而讚許。
設身處地,若是自己侍寢完,睜開眼,昨夜還密不可分的丈夫提上褲子就走,很像花場裡的混蛋玩意。
「今夜早睡,不必等朕。」
通政殿的政事不少,與中堂當值的議過,再差問幾件,少不得天黑才能萬事。
崔雪朝唇上的笑僵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
宮門口人一去,郎朗晴日下,莫名有股淒涼的錯覺。
萬姑姑體察上情:「陛下愛重娘娘,今晨一頓百杖殺為娘娘立了大威,眼下闔宮無人敢看低咱們坤寧宮去。便是今夜陛下臨幸旁宮,那也是照著舊例,比不得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崔雪朝早有準備,笑了笑折身回了宮中。
晌後歇了片刻,起身時,宮門上回話,漢王殿下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陛下不是吩咐不叫人今日來打擾皇后娘娘嗎?」阿屏道。
內監彎著腰回道:「漢王殿下說照規矩便是要今日給娘娘請安,延緩至明日,怕傳到外頭惹得旁人議論是漢王殿下不滿皇后娘娘。」
「讓他進來吧。」
崔雪朝起身淨過手,坐在中堂望向門外。
不大一會兒,身穿墨色小襴衫的漢王殿下邁過門檻,似乎比上次在假山時見到的樣子又長大了些。
不過還是圓呼呼的稚氣,抿著嘴很凜然的邁步真像寶相威嚴菩薩座下的...小童子。
大約是見過他頑劣的模樣,崔雪朝對漢王有幾分好感。
等人走近磕頭請安,起身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仰著頭看自己時,才看清他和他父親生得很像,只是他父親並不如兒子皮相白嫩。
「坐吧。」
「謝母后。」
二十四歲的自己被他喚一聲母後,也很合理。
崔雪朝吩咐人上了幾道可口的茶點,「在坤寧宮不必拘謹,有想吃的自己拿。」
漢王眼睛在手邊桌面飛快看了一圈,額外在雪泥蓮花糕上停留多一息,只是他身後立著的宮人稍挪下身子,漢王立時從椅上站起,恭敬地說多謝母后。
崔雪朝留意到他身後那宮人對他的暗示,問問漢王日常,底下人伺候如何,讀書功課安排,大致心裡有數,片刻後讓人送漢王殿下出宮。
距離坤寧宮有一段距離,漢王殿下身邊的宮人才開口:「殿下方才不該看那糕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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