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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趙野的東西,他沒法兒做主,於是他駕馬走至王七跟前,頗有耐心地問,「倘若我們給不了呢?」

王七答,「那便只能請你們去我們山寨里住上一段時日,看看事情有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你說你無知,那有句話你得記住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要怪只能怪你們非得闖進來。」

說罷,對方揮手示意埋伏在兩邊樹林中的弓箭手,一齊對準了位於道路中間的趙野,要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趙野轉頭看了看左右,神情依舊是臨危不懼。他不怕的。他一個人就能把冒頭的都幹掉。可代價他付不起。只要打起來,所有的馬匹,包括車上的三人都可能會死。他們不是奔著死來的。所以趙野看著王七說,「好不容易見上面,一見就短兵相接的,多傷和氣。既然你們誠心邀請,那我們便去山寨小住幾夜,正好兄弟幾個在山洞裡睡難受了,想尋個有床鋪的地方歇歇。」

「行,正好咱們寨子裡新修了幾間木屋,正好拿來給幾位貴客住。」王七招手,讓後面跟著的幫他們運後頭十幾口箱子,而後轉身領著他們進了山寨。

——

說是山寨,實際上看木頭的成色就知道,當中大多是近兩個月才砍下來的,邊緣幾乎沒有大的磨損,斷面依然光亮的,趙野推斷此處建寨最長不過三月。

而等他們騎馬拉車進了山寨,看見寨子裡住的清一色的男人,連個洗衣做飯的女人都沒有時,才突然反應過來關逸把他們引到哪裡來了。

「你說他們都是流民?」梁彥好關上門,又把門栓插緊才走回來與他們商議接下來的安排,「所謂流民,不該是流離失所的麼?我看他們在這裡都住的好好的,怎能將他們稱為流民。」

呼衍容吉帶著面紗,稱病,頭髮也都放下來了,還用長巾蒙住腦袋,不給他們看腦後的捲髮,又繼續裝啞巴,一語不發,只張大了兩隻眼睛,看他們你來我往地說。

「這寨子哪裡好了,只有男沒有女,只能住不能吃,只有人沒有牲口。且百八十個大老爺們住一塊兒,你說這普天之下,什麼地方能見著這景象?」酒興言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問他,「別的不說,就說最簡單的三件事,第一,他們這麼多張嘴,吃什麼?第二,他們這麼多男人,不可能整日遊手好閒,那做什麼營生?第三,說句難聽的,你小子上路都要女人陪,他們能不需要?那他們的女人在哪裡,你想過沒有。」

梁彥好聽完,皺了皺眉頭,又走到窗邊,推開條小縫往外面看,見他們確實無所事事地坐在屋子門口閒談,最多角落裡藏著些人打造些槍阿啊箭之類的用具。他想不明白,問,「難不成有手有腳的還要下山去搶?他們圖什麼呢。」

趙野聞言,笑他天真,「沒屋沒地的才叫流民。既然什麼都沒有,想活下去不靠搶靠什麼,原本住著的老百姓會把自家的錢財拱手讓人麼?」

「我要是沒猜錯,關逸讓我們來這,是不想讓我們與他們為敵。不然真硬碰起來,我們討不上一點好處。亡命之徒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出來。」

梁彥好不是愛動武的那種人,凡事他都喜歡和和氣氣地解決,便開口問他,「可我們來這兒是要救那些挨餓的村民的,此舉豈不是背道而馳?」

「非也。」酒興言說道,「不把他們解決了,附近的村民躲不過被打劫的命運。關逸正是深諳此理才要我們來這兒的。一味幫弱改變不了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正好人家也客氣,給了咱們一人一間屋子,小梁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該客氣就客氣,裝模作樣地給他們一點好處。總之咱們先住下等關逸他們回來,再一同商討之後的打算。」酒興言說完,轉頭去看呼衍容吉,心裡有些顧慮,「我就擔心兩個女娃娃,這世道啊,女兒家更難。」

這話其實也不用醫者明說,趙野和梁彥好心裡都清楚,男人多的地方,亂,習慣把女人不當人看。

趙野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章絮接過來,梁彥好則在思忖要不要把呼衍容吉送出去,他們都覺得自個兒女人放眼皮子底下不安全,送出去一眼也不看更不安全,這會兒做決定,心驚肉跳的,還不敢當著呼衍容吉的面兒直說,只悶著,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盯著你。

「他們肯定會問的。總有無聊的想見見容吉的模樣。」趙野太了解這些男人了,憋久了,連路邊的母狗也覺得好看,「不然對外說她染了病,身上不乾淨,碰了能傳開,斷了他們心裡不三不四的念想。」

這毀人聲譽的話他從來不亂說,可眼下情急,只得出此下策。

梁彥好一句一句比給呼衍容吉看,問她的意思。女人看明白後摘下面巾,笑著點點頭,答,『我知道得了那種病的女人長什麼模樣,正好妹妹給了些脂粉,我抹在身上嚇唬他們。』

『你們放心去做你們要做的事情,我就在這裡安心養傷,守著箱子,等你們回來。』她還挺滿意他們提供的住處,有床有桌子有窗戶,比狹窄的山洞好上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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