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我還是人的時候,也喜歡帶花環,我編花環的手藝可好了,我家的花都是被我霍霍的,我那時候還說要是沒有覺醒天賦,我就去當個花藝師……」
可萬萬沒想到,一億人口裡就那幾百的中獎率,突然就這麼降臨到她的頭上了。
想吃肉卻又對生肉下不了口,不想吃草但肚子會餓,有時候想洗個澡,結果濕了的毛髮更容易沾灰塵和髒東西,根本不能像人類時那樣輕鬆吹乾。
白兔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該釋懷了。
但是、怎麼能釋懷的了呢?
為什麼是她?憑什麼是她?
她上輩子難道是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壞人嗎?
哪怕沒有覺醒天賦只能活三十年,也比這樣活一百年好啊!
風蕪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花環,會直接把白兔弄哭,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聽白兔的話,風蕪能理解她為什麼會突然傷心,就像南姨突然想要打扮自己一下是同個道理。
可問題是,風蕪暫時沒辦法解決她們傷心的源頭。
她只能抱著白兔,在不弄亂她的新造型的情況下順毛安撫她。
「我也喜歡編花環,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可以編給你……」
一旁的玫姐和南姨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在座的,又有哪個想當所謂的族獸呢?
在他們心裡,族獸就是詛咒,噁心到極點的詛咒!
「嗚哇哇——」
風蕪的安慰卻讓白兔哭的更大聲了,就好像受了委屈終於見到媽媽的孩子,只想盡情地大哭一場。
見狀的風蕪,心裡更是難受。
這樣聲嘶力竭的哭聲,誰聽到了能無動於衷?連老狼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出口嘲笑白兔。
風蕪甚至都有些痛恨自己的嘴笨,連安慰都安慰不好,有什麼辦法能讓白兔開心點嗎?
死腦子!快想啊!
「開、開花了」
不知是哪只族獸的聲音,讓注意力都在白兔身上的風蕪和正在哭泣的白兔都不由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一朵朵顏色鮮艷又精巧的小花爭先恐後般伸展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芽、花苞、最後……綻放!
讓這片本來因為秋天到來,已經有些枯黃的草地瞬間仿佛來到了春天。
「這是,小蕪你的能力?」
玫姐的聲音里透著驚訝,她實在想不到在座的有誰天賦是和植物有關,想想好像只有風蕪。
但風蕪的能力是被動能力啊,不受她的控制。
不然她早就讓菜地里的菜一夜長成,從此再也不愁蔬菜水果吃了。
「我、不知道啊……」
風蕪也很懵逼。
她剛剛的確滿心希望能找到讓白兔不那麼傷心的辦法,但沒想過讓這片草地開花啊!
難道是小草感受到她的內心,所以自己想開了?
「你再試試讓它們結果?」
同樣被眼前這一幕驚到的白兔頓時忘了剛剛傷心的原因,滿眼都是好奇和躍躍欲試。
這天賦也太有用了吧!
那以後豈不是可以有編不完的花環了?
風蕪:……
這草還能結果?
但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步,所以集中注意力開始在腦中反覆念叨:「我想吃果子,我想吃果子,吃不到果子我就要死啦!」
一分鐘後,無事發生。
風蕪撓撓頭:「這個,好像不行唉。」
其實想想也是,那真這麼容易就能控制植物生長,她的天賦不應該叫「女媧」,應該叫「神農」。
玫姐皺起眉斟酌了幾秒才說道。
「會不會它們能感覺到你是不是真的需要?」
當風蕪真焦急無措時,小草們就自願綻放為逗她一笑。
可如果只是假裝的,植物就無視了風蕪的需求。
說到底,不是風蕪能命令植物們做什麼,而是植物們主動願意為風蕪做什麼。
說的很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