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高興極了,又舉辦了一次篝火晚會,唱歌跳舞給禾神看。
禾神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穗擔憂地望著神,下雨了,神淋雨不怕生病嗎?
也許,這就是神吧,實力強大,病痛不侵。
她將目光從偉岸的神身上移開,研究將陶器燒製得更好的方法,問族人有沒有好主意。終於,她發現陶器變成圓形的秘密,把陶輪做了出來,得到漂亮的圓碗。
到了部落互相交流的日子,禾部落的陶器、葛布衣服引起其它部落的驚嘆,一個二三十人的小部落看到禾部落富庶,請求加入。
穗和首領商量了許久,問過每個族人的意見,將那個小部落納入禾部落,用姓氏區分彼此,以免發生混亂。她們知道,血脈太近不適合生孩子。
人增加了,食物隨之減少,但漁網不會讓人餓肚子。小部落併入後,彼此知識共享,穗知道農作物在發生過火災的地方長得更好,還知道一些鳥可以圈養起來下蛋吃……
禾部落又合併了更多其它部落的人,成為大河旁邊最強大的部落,人和人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矛盾。
穗也跟別的祭司爭吵。
她要求所有人信仰禾神,別人不聽。
她一怒之下殺人,強迫別的祭司信仰偉大的禾神。
她是最強大的祭司,別的祭司打不過她,請信仰的神降臨,懲罰囂張的穗。
第48章
狂風來襲,風中藏著眼睛看不見的利刃,割破穗的臉龐。她在尖銳的疼痛中閉上眼睛,聽風辨位,憑著靈活的身法跳躍騰挪,精準地閃避風中的利刃,朝攻擊她的祭司殺去。
對方察覺她的殺意,提前躲進風裡,向她掀起更猛烈更無情的風,要將她殺死。
穗的強大已經引起風神的注意。
如果穗不被殺死,風神將會賜予她自己的力量,使她成為自己的祭司。
就在這時候,沈嘉禾停止了時間加速,靜靜地打量風神的祭司。
風神選的祭司是個男人,穿著特別光滑的緊身皮衣,腿很長,腦袋光禿禿,皮膚上畫著鮮艷的神力符文。他身後有一個比他大三四倍的虛影,長著鳥頭人身,大約是他信奉的風神。
當然,風神的真身不在這裡,降臨的只是注入力量的投影,她吹一口氣就能吹散它。
不多時,穗一拳打中風神的祭司,他從風中墜落,失去風神的眷顧。風神向穗發出鳥鳴般清脆的叫聲,沈嘉禾正好聽得懂:
「做我的祭司!信仰我!」
「我信仰禾神!不會信仰別的神!」
穗仰頭望向沈嘉禾。
沈嘉禾對她微笑,伸出手掌,將穗托起。
風神看到她巨大的手,終於發現比它高大百倍的沈嘉禾,愣了愣,向她臣服:「向偉大的禾神獻上真摯的祝福!」
「風神向你獻上風的力量,請求成為你的屬神」
「你的信仰力量增加了」
勝者贏得一切。
沈嘉禾接受了風神的主動依附,得到它傳遞的信息。
原來它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自然神,鳥頭人身是信徒幻想的它的外表,實際上它是一陣風,無形亦無質。
某天,風形態的它感應到小人發出的呼喚,颳風回應了小人,便得到小人的信仰,茫然地擁有了鳥頭人身的血肉之軀。
風神是無拘無束的,就算有了信仰,也喜歡到處旅行。偶爾信徒請求賜予力量,它便賜下力量,為自己的信徒提供一點兒幫助。
風神的信徒很少,在場的便是全部了。
它希望沈嘉禾寬恕它的信徒。
沈嘉禾點頭:「可以。」
「再見!」丟下信徒們,風神打著轉颳走了。
「禾神,我要殺了他!」她手心裡的穗指著風神的前祭司。
「偉大的禾神,饒了我!」前祭司向沈嘉禾跪下。
沈嘉禾不會介入祭司之間的鬥爭,將穗放下,讓她處理風神前祭司。
但是這個前祭司為了活命不擇手段,竟然謙卑地親吻穗的腳趾,乞求她放過自己。
穗看著他年輕俊美的面容。
他很漂亮,不管是臉還是身材,他的姿態那麼柔順,讓她的冰冷殺心轉變成繁衍欲。她對沈嘉禾說:「禾神,我決定生育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