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黛打開窗一看。
好傢夥,喬鶴撐著那把白依依早前歸還的那把十萬元的傘。
雪下得那麼大,他卻穿著華而不實的黑色單薄風衣,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他今天來應該是求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模特來雪地里MV。
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現眼。
劉黛準備將窗關死。
坐在位置上的白依依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劉黛回答,「就是有人在下面拍破碎雪景MV,不用在意。」
習思嘉一聽可就來勁了,直接忽略了劉黛的眼神,非要打開窗看:「我瞅瞅,這破地還能拍MV?」
她眯眼看到人後也陷入了沉默。
「確實沒什麼可看的。」習思嘉找補。
白依依的好奇心被勾起:「什麼呀,我看看。」
宿舍里四個人看到人後同時陷入了沉默。
看樣子他已經站很久了,傘上是一層厚厚的積雪,鼻尖都是紅的。
凌一霜:「讓他多凍會,一個大男人又凍不死,等自己冷了就會走。」
劉黛:「他之前做過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不能輕易地原諒他。」
習思嘉:「居然還敢玩苦肉計,誰會搭理他啊。」
這三個人都知道她這人最容易心軟。
才坐了五分鐘,白依依就按捺不住起身。三個人的眼神同時射向她,仿佛發著紅光。
白依依感覺脖子一涼,心虛地解釋:「我沒有想要原諒他,我只是想去勸他早點離開,要不然這麼多人圍觀也不好。」
還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見三個人不信,她又巴巴地解釋了一大堆。
最後她們還是放人。
習思嘉用半恐嚇半玩笑的語氣道:「依依,你要記住,我們就在樓上一直注視你們,直到永遠。」
三個人非常默契地做了個兩隻手指彎曲的注視動作,有種說不出滑稽感。
白依依迅速彎腰穿鞋,信誓旦旦地保證:「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電梯還沒上來。
她直接選擇走樓梯,中途差點摔下來。
不過在門口的時候她給自己三十秒調整了呼吸,慢慢悠悠地朝著喬鶴過去。
白依依走到他跟前:「你趕緊回去吧,雪下得那麼大,好多人圍觀。」
拿傘的手一松,雨傘掉落在地。
下一秒,喬鶴雙膝跪地。
白依依:「!!!」
「你神經病啊!趕緊起來!」她慌忙彎腰扶人,「那麼多人看著呢!」
喬鶴的語氣平靜極了:「依依,你先聽完說完,說完我就走。要是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我就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這是最後一次。」
白依依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大家都在捂著嘴巴拍照,像是看見了什麼奇觀。
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喬鶴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當眾下跪不亞於社會性死亡。
白依依:「有什麼事不能站起來好好說嗎?」
喬鶴一字一句道:「因為我不配站著。」
白依依驚呆了,他從前那麼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人,昨天還一副看淡一切,要坦坦蕩蕩放手的樣子。今天卻做出如此卑微又讓人大跌眼鏡的動作。
很難想像,這消失的半年裡他經歷了什麼。
白依依拉不動他,只好無奈同意:「你說。」
喬鶴語氣哽咽:「我又騙了你,其實我過得不好,準確地來說,離開你的每一天我都很不好。」
「我就是一個卑劣又噁心的人。」他給自己下定論。
「從前在遊戲裡,我明明很喜歡你,那時我並不懂什麼是愛,直到你離開,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你。可當時我要面子,不肯去低頭找你,才開小號接近你。」
「我本來想著見面以後可以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沒想到我開學認錯人了,有好幾次還對你惡語相向。」
「其實你軍訓暈倒的時候,我就對你有好感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會去情不自禁地留意你,甚至在乎你的看法。我很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更討厭這樣的自己。於是只能極力說服自己要早點愛上看到的一一。」
鶴類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這種不忠的想法就不該存在。
即使當時沒有和凌一霜在一起,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精神出軌」行為。
喬鶴產生這種矛盾的心理,非常惶恐和壓抑,以至於常常在夢裡對白依依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起床洗冷水澡的時候又會十分懊惱。
為什麼自己總會把夢裡一一想像成白依依的臉。
越是克制反彈的就越快。
所以他只好對現實中的白依依表現得非常冷淡,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消解他內心的陰暗和罪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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