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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豈會對貴妃動怒,貴妃僭越不是一回兩回了,朕一直原諒著。」

朱縉目如深幽的天際,鋒芒暗存,不容置否地威逼,「需要找人幫你嗎?」

他就是要惡劣趣味地玩她,她的尊嚴早就碎了,拒絕與否結果皆一樣,他隨意喚來兩個宮女便能將她制服。

她指尖滲涼,宛若墜入深淵,磨磨蹭蹭了許久,終於還是低下頭顱,顫巍巍地摸向那銀森森的鈴鐺。

室內依舊充斥著昏暗氛圍,微弱的一點燭火不成慰藉,燃燒的蠟燭呈半透明的黃色。鬱氣氤氳在室,平靜得令人窒息。

林靜照默默解開那隻鈴鐺的鏈子,掛在自己腳踝上。玉足白皙細膩似一塊羊脂玉,與鈴鐺閃爍的銀白色極為相配。

朱縉微歪了頭,欣賞著。

「過來。」

林靜照頭戴那頂象徵恩寵的白桃香葉冠,神色灰敗,慢吞吞地挪步,每一個微小幅度都會引起鈴響。

「等等,」他打斷,「跪著過來。」

林靜照瞳孔驟訝,眼圈已染了猩紅,噙著淚水,唇上儘是緊咬的齒痕,極度的恥辱讓她耳廓也浮上一層潮酡。

「陛下……!」

氣血翻湧,她拳頭幾乎捏碎。

「不願?」朱縉紋絲不動,遊刃有餘地威脅著,「你的陸郎就在外面。」

林靜照被一句話輕易打敗。

她不知道陸雲錚此刻的行蹤,但既朱縉說在,就一定在。即便不在,陸雲錚也能被錦衣衛拿來。

她固然可以忤逆君王,自己爛命一條,陸雲錚卻慘遭池魚之殃。歷朝歷代最高刑罰皆是誅九族,大明律可誅十族。

為了親人,唯有忍辱負重。

朱縉心如鐵石,漠然旁觀她的痛苦。

他當然可以原諒她,但這原諒是以羞辱的方式呈現的。

誰讓她被他抓個正著?

在他面前,她確實沒資格站著。

帝座那樣高,林靜照恍恍惚惚,一步步跪上。膝蓋在恥辱的浸透下似火焚,全身灰塵一般散開墜落,生不如死。

她光潔的鈴鐺掛在玉白的腳踝上,一動一搖鈴,某種貓狗寵物。

朱縉晦暗地凝注著,拽著她的腰帶,鎖住了她身子,將她折成他的形狀。

便在此時,張全在外畢恭畢敬地通傳,「陛下,陸首輔在外求見。」

陸雲錚果然在。

林靜照猝然燃起一絲希冀,恍然於絕望中看到了救星,神志幾近崩潰。

可她無可奈何,無法呼救,纖細的脖頸還被桎梏著,帝王五指山下絲毫不得脫。

朱縉無動於衷,輕撫著掌下的女子,道:「不見。」

張全為難地補充,「陸首輔說見不到您,便在外長跪不起。」

朱縉道:「那讓他跪著。」

張全領命離開。

林靜照最後一絲希望湮滅,一牆之隔,陸雲錚在外面,而她在裡面淪為君王玩物,或許陸雲錚還能聽見她的吟叫。

是她糊塗,妄想用只鈴鐺搏得一絲生機,引起陸雲錚的注意力。

陸雲錚知道了她才是真的江杳,除了魯莽送死外,還能如何?

他斗得過皇帝嗎?斗得過大明律法嗎?她根本擰不過皇權的手腕。

這困局本身是無解的。

林靜照慍怒地剜向咫尺之距的皇帝,雙目如噴出千刀萬箭,將他射成窟窿。

朱縉靜觀她屈辱而憤恨的樣子,笑了,陸雲錚來了也好,遊戲更有意思些。

他屈起二指掐起她的下頜,抹去她潮濕的淚,「叫你這樣很委屈是嗎?」

林靜照怔怔嘶啞,一字字:「不委屈,全天下都跪伏在君父您的腳下。」

朱縉犀利地增了力道,微涼的唇吮悄然在她耳畔:「你屢屢犯死罪,朕一直饒你,真要變成妻控了。」

林靜照猝然被他深深一吻,唇角恍若有輕微的電流滑過,酥人心臟,劇烈顫了顫,沒禁住,頭頂香葉冠無聲地落地。

她沒和陸雲錚吻過,沒和朱泓吻過,卻被朱縉將一切剝奪乾淨。

命運弄人,這是從想過的。

「陛下難道不是嗎?」

許久,林靜照才輕喘著恢復了神志,面頰的潮紅比方才更厲害,色若酒紅。強弩之末,不屈服地和他較長論短。

她言語上將錯就錯,以稍減內心的壅塞,「陛下是妻控,騙得滿朝文武都信了,臣妾日日習染自然也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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