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手工diy的痕跡特別重,他可以肯定,這娃娃絕對是「小奸細」自己捏的。
徐將拿著娃娃手辦,問同樣在看個不停的明城:「媳婦兒,這倆誰啊?」
「嗯……根據前面的情侶睡衣,我猜想啊,這應該是……」明城抿抿唇,還在仔細觀察:「哪兒的吉祥物吧……」
她實在不想承認面前的倆「大臉胖墩兒」是自己和自己的心上人。
「嗯???」被粘土娃娃吸引過來的孩子們,把發現的禮物給了劉姨和小白,還有從辦公室出來的梁崢,唯獨沒有嚴慈的份兒。
戴著新手錶的嚴慈,沒有絲毫不開心,看著倆人手裡莫名般配的變形「小徐將」和扭曲「小明城」,拍著大腿嘲笑。
「你倆連這都認不出來?喬喬捏的多有標誌性啊,一看就是心靈手巧,完全符合你倆的形……」
明城把盒子裡用來墊底的第三個娃娃掏出來,遞給徐將,徐將又遞給嚴叔。
嚴叔看著手裡的「老妖怪」,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活生生咽了回去。
孩子們的大聲嘲笑:「妖怪!吃俺老孫一棒!」
收到「小奸細」親手製作禮物的嚴叔,氣的:「上課去!一點也不懂得欣賞!」
上午最後一堂課的上課鈴響了,孩子們一窩蜂溜了,朝嚴叔做鬼臉:「略略
略~」
俗話說得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徐將和明城有了對比,很愉快地接受了自己的娃娃手辦。
明城盯著自己和徐將的Q版手辦,越看越像:「雖然手法有待加強,但是還是挺細節的。」
倆人的形象是第一次遇見的那天,娃娃的衣服也是,徐將和明城都是同樣的黑色T恤,徐將前襟上掛著墨鏡,明城手裡還有隻粘土捏的行李箱。
唯一不同的是,明城腳踝上的銀鈴鐺已經換成了翡翠鈴鐺,徐將的腳踝上也多了一條翡翠鈴鐺腳鏈。
徐將把自己和明城手裡的娃娃面對面放在案板上,左右搖晃著自己的Q版娃娃,開始逗媳婦兒玩兒:「徐將,手下敗將的將。」
嚴慈插了嘴,實在忍不住吐槽:「嚯!這自我介紹夠謙虛的啊!」
小白看八卦正在興頭上呢:「嚴叔,你能不能不要煞風景,壓根兒不懂,這叫情趣。」
劉姨哪有心思管他們:「阿將啊,繼續,我聽喬喬念叨過,明兒是上了山之後,在路邊被你給逮著的,我還沒見過現場版呢。」
徐將翹著唇角,看了眼洗乾淨手又開始包餃子的明城,咳了咳,換了個聲線:「明城,京城的城。」
不上課的老師們,聞到八卦的味道,也放下手裡的活兒,湊過來了,拿著馬扎和板凳坐在傘下休息。
周圍一圈人可都聽過明城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紹,於是滿臉懷疑:「嗯?」
心知肚明的劉姨和小白:「不太對吧!」
果然,包著餃子的明城,指著自己的Q版娃娃,看了眼笑得合不攏嘴的劉姨和小白。
「這位當事人,另一位當事人和吃瓜群眾都在這兒,小奸細早就跟她們說了,別瞎改台詞啊。」
徐將「嘖」了聲,狡辯道:「我沒改,那是我的畫外音。」
明城這才接受了:「那行。」
徐將繼續了,動著明城的娃娃:「明城,城市的城。」
周圍的人顯然很嫌棄:「又是這句!」
吃瓜的老師們,沒吃到想吃的瓜,顯然很鬱悶:「明城,你真的是,不爭氣!」
年輕的女老師是個懂的:「你就不能說句『軍臨城下的城』啊?這不正好配『手下敗將的將』,徐總不就投降了嘛,干城之將的城也行啊!」
男老師也很嫌棄:「好好的相遇劇情,就這麼被毀掉了,老是這一句,一點創意都沒有。」
嚴慈搖著頭,顯然很了解自家姑娘:「不一樣,她的自我介紹一般都是,明天的明,城市的城。」
徐將終於有機會抱怨了:「就連鎮上派出所大叔都知道,到我這兒,就只剩城市的城了。」
梁崢倒是夸明城了:「你的警惕性和防範意識還是很值得我們學習的,某人顯然不安好心。」
明城挑挑眉尾,沒說話,默認了。
不安好心的「某人」,又動了好幾下自己的娃娃,顯然很主動:「你要上山啊?」
可明城的娃娃卻連動彈都沒動彈一下,只有一句冷冷淡淡的:「嗯。」
周圍的人更鬱悶了:「吼!」
年輕的女老師,難受得一批:「明城,簡直了你!這劇情看得我,一盆涼水潑了我個透心涼。」
小白撇撇嘴:「好好的偶像劇,到她那兒成記錄片了。」
明城的厚臉皮已上線:「我這叫矜持,你們不懂。」
徐將讓倆娃娃面對面站在案板上,去揪了塊麵團,潦草地捏了捏,一個不成人樣的「小奸細」便成了形,小奸細她親哥明顯不太在乎電燈泡的形象。
熱情似火的小奸細加入了,徐將又換了聲線,學著自家妹妹的語氣:「明城姐,跟我們一起唄,剛好能坐得下。」
徐將拿著明城的娃娃,朝後退了兩步:「不太方便吧,太麻煩你們了,我在這兒等等就好,胡叔的兒子馬上就到了,不過還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