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硬不硬得起來都兩說!想浪都他媽夠嗆能浪得動!你說我眼瞎?行啊,你把她讓給我,我願意瞎,行了吧?」
徐將壓著聲音起身:「你是不是神智不清醒?找死是吧?」
梁崢為什麼不去火堆邊坐著就是為了現在:「誒誒誒,冷靜,明城沒人追,是因為一般男人根本不敢惦記,看一眼都不敢,但凡是敢的,哪個男人見過你媳婦兒沒點想法?」
「肖總可以了,不背地裡使壞,當面鑼對面鼓地說開了也就行了,君子動口不動手,沒必要。」
徐將很沒風度地指著肖堂:「到此為止,要不然別怪我真翻臉。」
肖堂吐了口氣:「徐將,我是真……」
徐將加大洗腦力度:「為什麼要把性格孤僻、脾氣臭的懶蛋當成個寶?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幹嘛?左擁右抱的不好嗎?哪個男人不羨慕你?」
「你只是被毒蘑菇迷惑了心智,進入了迷幻世界,等毒性過了就好了。」
肖堂咬咬牙:「公平競爭不過分吧?」
梁崢憋笑憋得身子直抖:「公平?你指望徐將公平?別說公平了,你只要敢競爭,他下一秒就能把你從這兒一腳踹到你的三環地里。」
肖堂的激將法:「怕了啊?」
徐將的洗腦強度持續開大:「她是我媳婦兒,我的,只能是我的,我和她天天一個被窩兒,馬上結婚了,你懂什麼意思嗎?」
肖堂:「我不懂。」
徐將非得讓他懂,順便訴了波苦:「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豁出命才讓她點的頭,老子財政大權、管家權、隱私權、繼承權、社會經濟權、人身自由權,全都上交了,才讓她答應的我。」
梁崢憋著笑點頭附和:「你能頂著烈日在院子裡把自己當成地瓜乾兒連續曬三個小時,期間煙不停,滴水未進,就為了讓明城心軟一點嗎?」
肖堂:「……」
說實話,梁崢都佩服徐將的毅力:「從小金尊玉貴,吃穿用度頂好的大少爺,連著急忙慌來山里都習慣隨手帶五六塊表,卻在工地天
天扛石子、扛水泥,就為了讓明城中午來送飯的時候看一眼,心疼他,你做得到?」
肖堂:「……」
張兒看向自家老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領導……扛水泥啊?」
徐將不可置否:「跟我媽實話實說就行。」
張兒撓撓頭,看了眼宿舍門口:「那……嫂子囑咐我的……怎麼辦啊?」
徐將抿唇笑:「不是跟你說了嗎?實話實說。」
張兒有些擔心自己的仕途。
他老闆不地道啊,這不讓他忤逆老闆娘嘛,他該怎麼辦?誰來救救他?
梁崢拍拍張兒的肩膀,以表安慰,繼續勸肖堂:「這還是最普通最低級的苦肉計,你想想他今天搬東西的時候,滿頭汗,身上全是灰,不知道的還以為徐家怎麼著了呢,別難為自己啊,這位豁出命追到手的,咱比不了。」
徐將的洗腦力度開到最大功率,聲音卻壓到最小:「做人要有內涵,不要只看表面,要錢沒錢,要學歷沒學歷,要出息沒出息,要良心沒良心,整天除了發呆就是睡覺,什麼也不會,說句貼心話都得現教。」
梁崢給徐將作保:「這是真心話。」
徐將別提多真心了:「你看笨的,連個車都不敢下,腿長有用嗎?爬個車廂還得踩凳子,再好看有什麼用?抱著車門死活下不來,直撲棱,還得我去扛她下來。」
梁崢笑得歡實:「沒用,打斷腿就更沒用了。」
徐將這苦算是訴不完了:「塗個指甲油、擦個身體乳都嫌累,還得我伺候,你能遭得了這罪啊?每天晚上都得哄,不哄就冷暴力,經常性打人,還不給親,說翻臉就翻臉,是個人就受不了,你不是最不喜歡恃寵而驕的嗎?我這是為你好。」
圍著火堆的一圈人,不敢笑出聲,捂了嘴,還是沒忍住出了聲:「好的不學,跟自己老婆學些有的沒的~」
肖堂陰陽怪氣:「照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徐將毫不客氣:「也不用那麼客氣,你要是實在想謝也成,把那塊地皮送我,我勉勉強強收下。」
肖堂白了他一眼:「我看是你中毒了。」
從屋裡出來的明城,看著笑成豬叫的一堆人:「誰中毒了?」
梁崢指著徐將:「徐將。」
明城看著瞪自己的徐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中毒了:「那趕緊去醫院啊。」
梁崢又指向肖堂:「說錯了,是肖總中毒了。」
明城默了默:「……小白去拿一下牛黃解毒丸。」說著便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石桌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