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那些人都被她給殺了。
院子雖然淒涼灰暗,但是該處理的雜草都處理了,看上去很整潔。房屋也應該有定期修繕,雖然年代久遠,但看上去和記憶里沒有什麼兩差。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守宅老人見到花鏡月怒道。
花鏡月側身對他一笑,「我回來取個東西。」
老人對上花鏡月的眸子,忽然渾身一顫木訥地走開。他完全不明白陸家的鎮宅結界對方是怎麼破的,又是為什麼站在這裡。
眼前皆是熟悉的景象,雖然已經過去幾百年,但曾經的屈辱依舊曆歷在目。花鏡月長袖一甩,魔氣肆虐出去,面前的大廳轟然成為廢墟。
以她為中心升起的黑霧逐漸籠罩整個陸家大院,這個陣法是當年顧青山送她的,此陣瞞天過海,逆轉陰陽可讓男女對調,男子生子。
也可讓她在魔尊不知道的情況下奪了顧文青的舍!
「顧青山啊,當年你路過留仙鎮就不該多看我一眼。」
幾百年來這個陣法一直在運行著逆轉鎮上男女的陰陽,她將顧文青扔了出來,對方滾了一圈,腦袋磕在石頭上才停下。
「顧青山,好好看看你的陣。再等一會兒,你就要在這個世間消失了。」花鏡月輕啟朱唇,她笑得讓顧文青嚴重懷疑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聞鶴的傷勢!
聞鶴也被紅菱裹著扔在了一邊,胸前的紅菱濕了一片浸了他的血。顧文青掙扎著手腳掙不開紅菱,只好像只毛毛蟲似的向他挪動過去。
「看你爹,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花鏡月聞言也不怒,她抬手撫了下自己的臉,惋惜道:「這張臉我還是蠻喜歡的,不過你的臉也不差。」
顧文青毛骨悚然,這話怎麼聽著像是想奪他的舍?
「你想清楚啊,我可是男的!你做了幾百年的女人不會突然想當男的吧!」
「啊......」花鏡月蹙了下眉頭,旋即莞爾,「沒事,實在不行就切了湊合用吧,我又不挑!」
「......」
顧文青挨著聞鶴,自己恢復了一點靈力就統統傳給他,好在聞鶴的身體素質也算硬,撐到現在憑一口氣吊著。
「你用我的身子有什麼好的!我這還有桎梏呢!沒看到我只能用一半的魔力嗎!」
花鏡月聞言伸手去探他的丹田,果然如顧文青所說。
「怎麼會如此!」若是這般被壓制著,她還怎麼指望用這身子統領魔族!她面色猙獰地揪起顧文青,「你這桎梏下在了哪!」
「嘿!我不告訴你!」話畢,他的腹部猛然被花鏡月擊了一拳,喉嚨里湧出一口腥甜的血。
「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法子了嗎!」她撤了紅菱,幾道魔氣將顧文青捆住,翻遍了他全身在他右手上看到了一隻金鐲。
花鏡月伸手去碰這金鐲,還未觸及就被灼傷,這金鐲帶著浩然正氣,她根本碰不得。
「果然是連萬古都想得到的身體,天生魔軀,還能不避佛光。」花鏡月哈哈大笑,「我算是撿到寶了。」這桎梏的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在那幫修士來之前換了身體。
「你不如......換我的......」聞鶴在進大院的時候就恢復了意識,只是身子沉重根本無法開口。方才聽到了顧文青和花鏡月的對話,拼了命地想醒過來。好在有顧文青渡給他的靈力,他才順利清醒。
「你的身子有什麼用!」花鏡月不屑道,她提著顧文青往陣眼走去。
「我出生前朝皇族,有龍氣護體;後逢散仙賜福,仙緣早定,只要勤加修煉,他日必登天梯,位列仙班......咳......」
聞鶴虛弱地聲音像風一樣淡,卻讓花鏡月心動不已。
要是換成聞鶴這身子,那她以後還會有仙緣!而且是註定的仙緣!
「換什麼換!就我!」顧文青聽了聞鶴的話揚起了腦袋,「你覺得你造的孽能讓你活過渡劫的天雷嗎?」
花鏡月看了看手上的顧文青,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聞鶴嗤笑一聲。
「好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啊!我差點就被你給騙住了。要是換了你這半死不活的身子,我今兒就跑不掉了。」她手一揮將顧文青扔進了陣眼裡,然後摸了摸聞鶴的臉,「弟弟啊,你也別傷心。我瞧你這冰靈根可是天生雙修的料,等我換了顧青山的身子就拿你來雙修。你不照樣和他情深深雨綿綿嗎!哈哈哈!」
聞鶴虛弱不已,他看著被扔進陣眼裡的顧文青,心臟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