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青聽著他胸膛的心跳聲,覺得自己的耳朵在燃燒。
他是喜歡男人沒有錯啊,可聞鶴是他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有奇怪的心思出現!一定是因為對方換了個身子,正好自己可能喜歡這樣的!
對,沒錯,才不是因為對方是聞鶴,所以自己才會緊張到耳朵都熱起來。
今夜又恢復了寧靜,顧文青和聞鶴兩人在院子裡相貼站了好了一會兒,直到顧文青似有所感自己要出場了才推開聞鶴。
他看了看院子,那些人早就已經收拾了現場散了。
他狐疑地看著聞鶴,對方並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甚至主動問他:「你要過去嗎?」
顧文青覺得聞鶴很奇怪,當然自己也很奇怪。
一定是這個幻境不對勁!
等出了幻境就好了!
他和聞鶴兩人走到暗牢,這暗牢真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人要是關在裡面怕是一天就能瘋掉。
顧文青手掌張開,一朵幽藍的火焰在他手心跳動,暗牢里也有了光彩。
被扔在裡面的花鏡月渾身都是血,這些人連包紮都不給她做的。
曾經見到的她有多光彩靚麗,現在眼前的她就有多狼狽不堪。
顧文青斂下眼瞼,現身在她面前。他本想忽視她身上的傷,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她施了淨身咒,又用魔力為她癒合了傷口。
花鏡月奄奄一息間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為她療傷,她心中狠狠一激以為是同門師兄們來救她了!
她強撐著睜開雙眸,入眼地卻是一黑髮黑衣的冷艷男子。對方把玩著手上的藍色火焰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那冷漠的眸子分明視她如螻蟻卻又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魔......」花鏡月不免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她枯苗望雨地等了這麼久,等來的竟然是魔!
為什麼她的同門沒有人來救她!
「你在恨什麼?」
花鏡月嘔下心中的酸水,滿腔的怨念。她就不該對自己的同門抱有什麼期待。在陸家大院的這麼些天裡,那些婆子們對她的態度惡劣,罵她的話里也隱約知道她是陸家老爺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
目的就是要為陸家生一個帶有靈根的孩子出來,讓這個孩子去玄門求道,然後庇佑陸家千年長盛。
果然,俗語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陸家有錢,區區一個低階女修士他們買得起。
花鏡月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她爬到顧文青的腳邊,伸手抓住對方腳邊的衣擺。
「求你......我願意成魔,願意做您的奴隸,求求您救救我......」
顧文青見到這樣的花鏡月,心中如有石塊堵著。明明和花鏡月沒有什麼關係,甚至對方還是個反派,自己怎麼就這麼地看不得她這麼慘呢?
顧文青抬手點在對方的額頭上,將一絲魔力和魔功心法傳到她的識海之中。
到此,他的角色任務也就完成了。
他沉沉嘆了口氣,「鏡中花水中月,人生最後都是一場空。」
聞鶴與他並肩而行,輕聲道:「沒有到結局,怎麼就是一場空了?」
顧文青輕笑,「你說的對,雖然死了之後什麼都是一場空,但活著的時候擁有也是擁有啊!」
兩人行至客棧後,顧文青進房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陣法的圖紙。
「這麼大的陣法一定有一個壓陣的寶貝!」一邊說著,他一邊舔了舔唇,「讓我看看這寶貝放在了哪兒,出去後就給它順了!」
聞鶴表情有一絲凝固,他是沒想到這一層的。畢竟是壓陣的法器,為了陣法能順利運行一定藏得很深,他一個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人從沒想過去偷,啊不是,去順走人家的法器。
顧文青正舉著圖紙研究著陣型,窗外的時間過得飛快。
「前輩好像對陣法很有研究。」聞鶴看他如此專注的模樣只覺得此時的他更加的讓人挪不開眼。
「不知道啊,這個好像我與生俱來的能力似的,我一看就能看懂。」顧文青一點也不凡爾賽地說道。
之前花鏡月用的回魂陣還有眼下這個陰陽調換陣都是顧青山所創,看來顧青山還是個陣法天才。可能自己就是占了他的便宜,因為原主的腦子好,所以自己才會看得懂吧。
顧文青沒有深想,腦子裡都是這個壓陣法器給放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