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剛起床時,曲湘如發了條消息過來,大概意思是說給她買了一頂毛絨帽子,讓快點去驛站取。
她出門之前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馬上快到甜品店開業,她沒急,店裡自從多了一個人之後,自己就不用像以前那樣去經常幫忙,可以多一些自己的空餘時間。
取了快遞,她站在風口處的路邊,衣擺被吹得胡亂搖擺,耳邊是疾馳的風聲,稍微一用力,把快遞拆開,裡面是一頂毛絨線條針織帽。
把快遞袋上自己的信息撕下來抄進外套兜里,快遞袋胡亂地塞進垃圾桶,另外一隻手的指尖還勾著帽子沿。
純白的雪簌簌落在肩頭,身上環繞著一股冷氣,她撣了撣身上的雪。
試著戴了一下那頂針織帽,出乎意料的暖和,耳朵和頭頂都被遮住。
她在家吃了午飯才去的甜品店,正好碰到店裡的員工也在吃飯,游夏荷讓她們進去吃,自己在外面守前場。
風鈴聲響起,她抬起頭,以為是來了客人,卻對上周崇明那雙冷漠的眼時,頓了一下,又旁若無人地繼續低下頭。
周崇明咳嗽一聲,朝旁邊偏了下頭,示意秘書上前說話。
秘書應下,走到吧檯跟前,屈指輕敲台面,語氣溫和:「您好,還記得我們嗎?」
游夏荷沒回答,繼續翻著帳本,手裡的筆快速地運轉著,
秘書還想說什麼,周崇明卻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女,聲線冷硬:「你不想知道周寧和的事?」
不得不說,他縱橫商場幾十年,那雙眼總是能看破別人心裡所想,所以他來找游夏荷,和她說,你不想知道周寧和的事麼。
將所有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抓得死死的。
游夏荷最不擅長與這種人打交道,可在聽到關於周寧和的名字,身體像是被施了一道魔咒,動也動不了,直覺告訴她,如果自己今天答應了周崇明,那麼自己肯定能知道他會自殘的原因。
可她不信周崇明會無緣無故的就來告訴自己關於周寧和的事,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抱歉,店裡忙,走不開。」游夏荷掐了掐掌心,故作鎮定地回。
周崇明嗤笑一雙,鏡片下的雙眸依舊冷淡,他在心裡欣賞了一下面前的女生,隨後,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這間小店:「你可以拒絕我,但你要想一下,你的這家甜品店可以支撐多久。」
赤裸裸的威脅,讓游夏荷頓了一下。
一家渺小的甜品店,在龐大的集團財閥面前當然顯得搖搖欲墜,如果周崇明真的存心要讓這裡倒閉,也只是隨手一指的事。
到最後,游夏荷抿了下唇,再三思索下還是答應了。
倆人著近選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廳,她把手機拿在桌下,給周寧和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周崇明來找自己了。
咖啡廳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他們坐在一處沒人的角落,秘書去點咖啡了,只留下周崇明和游夏荷倆個人面對面坐著。
游夏荷儘量放緩語氣,用自己平常的語氣,抬眼問:「周總找我是想說些什麼?」
「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一句話讓游夏荷怔愣了片刻,她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桌下,到現在自己也理不清到底和周寧和算什麼關係,關係好不好,思緒回了神,抿唇回:「普通鄰居關係。」
周崇明難得眼底划過一絲錯愕的情緒,反應過來後,像是在笑,自己那冷心冷肺、不爭氣的兒子,果然還是和以前那樣,不受得人待見,依舊和自己料想的那樣,身邊空無一人,只能站在這世界的最角落。
他心情終於大好,像是賞賜似:「那我就
告訴你,周寧和的事。」
側頭看向窗外的川流不息,躁動的街頭,冷冽的冬天,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漸漸浮現在腦海。
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沒有權利的毛頭小子,龐大家族的爭鋒向來是殘酷的,在沒有希望之際,現在的妻子主動找上門,主動邀請倆人結婚,借著自己家族的力,讓他坐上周氏的位置。
條件只有一個,股份得分她百分之十。
於是他很順利的坐上代表周家權利中心的位置,嘗到了權利的滋味,也不滿足於此,厭煩妻子的冷酷,急迫地想去尋找新鮮。
於是在那年遇到了成許,二十幾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彼時的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鋼琴家,前途大好,不可避免的,吸引住了自己。
他隱瞞自己結婚的事實,主動地靠近並追求。
一次意外,成許懷孕,於是宣布隱退,專心地在家等著孩子的降臨。
可是在即將生產之際,妻子發現了,並且上門冷漠地警告了一頓,成許自然不受打擊,被這殘酷骨感的事實逼得早產。
產下一子後,面對自己蒼白的解釋,拒絕自己的接近,撕心裂肺的讓他離開自己,蒼白的臉色,凌亂的頭髮,乾裂的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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