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有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具體是在什麼時候？」
聶勛言突然對這個問題十分在意讓元越本來放鬆的心弦又一次繃了起來。
「就是去年，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清了。你問這個做什麼？」聶勛言這個時候提起這個話題元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
「你去年在那個雨夜救了我之前沒有這個能力吧？」聶勛言接著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元越已經有點兒不耐煩和他兜圈子了。
「你之前在巴滕軍校非常低調，受了欺負也不說，可是後來卻變得十分張揚，開始報復和挑釁像布里奇斯那樣之前欺負過你的Alpha。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的變化能不能有這麼大我不確定，但是這種情況一定非常少見。所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告訴我好嗎？」剛開始聶勛言的語氣還是像之前那樣有些冷硬，但是說到後面他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
「你不是之前的那個元越對嗎？」
第132章 小騙子
聽到聶勛言這麼問元越有驚訝, 但是沒有那麼多。這件事雖然是他一直都在隱藏的秘密，但是真的被人給問到了好像也就那樣。
他當然可以否認聶勛言的質問，畢竟即便他說對了也無法驗證。但是他覺得沒有必要,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對，我不是之前的那個元越。我是在去年救你的那個雨夜的前一個星期左右來到這個元越的身體的。我也叫元越，這張臉和我本來的臉也差不多,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元越平靜地敘述了一下他之前的經歷, 之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特意補充了一句：「我不是什麼間諜,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我沒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不是來竊取情報的。」
本來後面這句元越是想不到的，因為本來他一個莫名其妙到了這裡的人是應該驚慌的，誰會想著去竊取情報？但是鑑於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而且所處的環境還是前線堡壘的臨時實驗室這種機密的地方, 所以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解釋一下。
可是他後面的解釋聶勛言根本就沒聽，因為聶勛言的重點就不在什麼竊取情報上面。
「所以對跨星系超長距離躍遷技術感興趣其實是在尋找回去的辦法？」聶勛言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是仔細聽的話他的聲音里是有一絲顫抖的。
「對。」
「所以你準備回去這件事已經謀劃很久了？」
「對。」
「不接受我的表白，但是又沒有與我斷掉關係是因為可以接受我但是沒打算留在這裡對嗎？」聶勛言覺得自己的心裡一團亂麻, 但是問出來的問題卻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對。」
連著幾個問題已經讓元越察覺到了聶勛言在意的重點在哪裡了。不是他深夜私闖實驗室偷看機密資料，也不是他作為一個外來者有可能會竊取聯盟的情報, 而是他想要離開, 而且似乎已經找到了離開的方法。所以雖然他只是在回答「對」, 但是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沙啞, 因為面對聶勛言的質問他才意識到如果超長距離躍遷技術真的能讓他回去的話, 那他和聶勛言之間就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了。
在之前, 他想要回家的心是很堅定的, 他對這裡沒有任何留戀,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一絲動搖, 至少是因為聶勛言有了一絲動搖。
元越有動搖，可是他回答的語氣聽起來很堅決，落在聶勛言的耳中就是他非常堅決，對這裡毫無留戀，一心只想著離開。
「我本以為你至少得這裡有些感情的，或者說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能至少讓你沒那麼決絕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元越從來沒有見過聶勛言這個樣子，即使是剛認識的時候他在巴滕軍校校醫院門口質問自己的時候臉色都沒有這麼冷。他知道是自己剛剛的回答讓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