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小嘴叭叭半天,講得口乾舌燥,而圖安珀爾滿臉不信。
「乾嘔?生理性厭惡?」
奧德里奇猛點頭:「是的呢,就好像他的那顆戀慕雄蟲的少雌之心死掉了一樣!」
圖安珀爾:「……」
是啊,心死掉了手沒死、手還會扒人褲子呢,真是死得挺透的。
但是奧德里奇確實又言之鑿鑿,不像是在胡扯。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第32章
圖安珀爾一臉嚴肅:「也許,其實我不是雄蟲。」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討厭雄蟲的霍爾維斯能夠和他待在一起了。
「怎麼會?你一看就是雄蟲,」奧德里奇連連擺手,「而且你暈倒的時候給你抽過血了,百分百雄蟲!」
「是嗎……可你就表現得很正常。」
圖安珀爾隨口道。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奧德里奇卻像是見了鬼,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發射起來,雙手高舉自證清白。
「喂喂喂,你別害我啊,我可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椅子都被他帶倒了。
圖安珀爾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這麼緊張行嗎?先坐下來?」
可惜精神高度緊張的奧德里奇沒聽進去:「什麼做啊,做什麼啊?怎麼可能在這裡做啊!不對!我才不要跟你做!」
這聽岔得有點太岔了,搞得圖安珀爾也莫名緊張起來:「不是,你別亂說啊,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奧德里奇發出慘叫:「你沒有那個意思你說什麼做來做去的啊!」
圖安珀爾也緊張得不行,急得都有些結巴了:「我沒有要和你怎麼樣啊我只是叫你坐、坐下來!」
「你看!你又要和人家做!」
靠在門口看熱鬧的霍爾維斯看不下去了,敲敲門:「做完了嗎?我能進來嗎?」
他一開口,房裡兩個驚聲尖叫比高音的立馬安靜下來,然後齊刷刷地轉過頭,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霍爾維斯。
然後幾乎在同一時間,兩個人異口同聲:「霍爾維斯!」
霍爾維斯有些頭疼:「……嗯,是我,怎麼了。」
兩個人都很委屈:
「我們什麼都沒有啊!」
奧德里奇信誓旦旦:「報告組織,我堅決抵制誘惑,絕不亂搞蟲蟲關係!」
神經啊,誰誘惑他了!圖安珀爾難以置信地剜了奧德里奇一眼,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是清白的。」
奧德里奇:「呵呵,如此蒼白的辯解。」
霍爾維斯:「……我知道。」
奧德里奇難以置信:「他說什麼你信什麼?你把我置於何地?我們二十多年穿一條褲子的情誼又在哪裡?」
霍爾維斯:「……我知道你們都是清白的,什麼都沒有。」
他忍無可忍,走過去一腳踹在捏著衣角做拭淚狀的奧德里奇的小腿上:「都叫你少看點宮廷劇,腦子都看壞了!」
奧德里奇被踹得抱著腿嗷嗷直叫喚。
霍爾維斯徑直繞過他走到圖安珀爾床邊。
這一腳太乾淨利落,嚇得圖安珀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誰要打你。」
圖安珀爾幽幽地看著他。
霍爾維斯似乎有些想起來他們第一天見面他對圖安珀爾做的事。
他的表情有些尷尬。
但是霍爾維斯很明顯不是會道歉的那種類型——圖安珀爾也不太敢讓他道歉。
對於疑似入侵神棄牙的可疑分子,比如那個霍爾維斯曾經的同學、那個和他戰鬥的怪物,霍爾維斯的處理方式十分乾脆利落,四個字:就地處決。
而對於莫名出現、也存在入侵神棄牙嫌疑的圖安珀爾——霍爾維斯對他採取的已經可以說是懷柔政策了。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尷尬的巧合:
怎麼就那麼巧呢,成熟期說來就來,一來就誘發了霍爾維斯的發情期,於是兩個人剛見面話都沒說上幾句,就直接天為被地為床荒山做帳顛鸞倒鳳不知陰陽為何物了。
甚至於那個時候圖安珀爾還沒有適應「尾鉤」這個似乎又熟悉又陌生的新器官,
就已經通過這個玩意體會到了什麼叫滅頂的快樂。
不行,不能回想,一想起來,怎麼感覺就有些不對勁。
圖安珀爾突然有些口渴了。
霍爾維斯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