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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紅髮說的雄蟲,加在一起一共是三種區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紅髮嘴裡,雄蟲這個詞不像是什麼好話,但是這些表彰榜上卻又大大方方地把這些雌蟲亞雌什麼的寫了上去,看上去像是個沒有褒貶含義的中性詞……

男女是一種性別,他是可以理解的,雌雄是一種性別,他更是能夠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加一個蟲字?

他莫名又想起了隊長在石洞寒潭裡說的那句話:「所有人都是蟲子。」

也許那不是一種修辭手法,而只是一個陳述句?

李途安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裡那杯水中自己的倒影。

李途安的手抖了一下,於是水面泛起波紋,他的面容模糊,唯獨灰色的瞳孔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愈發澄淨明亮,像是濯漣而出的某種成分純淨的礦石。

蟲子,蟲子,他還真是繞不開這個東西。

「李途安」也來過這裡嗎?他也成為了蟲子中的一員嗎?

雖然是李途安自己把「李途安」留下的信息翻譯為蟲蛻的,但是他其實沒有預料過,真相會這麼簡單直白。

所以「李途安」的消失,就只是借著一枚繭穿越到了一個所有人都是蟲子的地方?

「李途安」是上班上得精神失常了嗎?

李途安作為後繼者,吐槽起自己的上一任來是毫不客氣的。

他覺得「李途安」可能是瘋了。

反正從少年班理出來的人,沒幾個正常的,因此這個論斷倒也不算離奇。

那麼他可以用這個答案去向院長交差嗎?

還是說他要找到「李途安」才可以?

不不不,當務之急是他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方,他要怎麼回去。

李途安和院長的交易是要找到「李途安」,其中可沒有條款說他要把命都搭進去。而李途安現在淪落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身體還莫名孱弱,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丟掉性命。

這時候,那枚繭就變得很重要了。

李途安覺得那可能是一種月光寶盒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兒,他又看了一眼隊長。

隊長還是全副武裝,黑色的防護服把他整個人籠罩得嚴嚴實實,面罩遮住他大半張臉,只能從貼合的下頜輪廓上大概看出個偏瘦削的臉型。

眼睛呢?護目鏡邊框蓋住眉骨,也不知道那兩輪深邃是自己長出來的骨相帶來的,還是因為眼鏡框的陰影。而且因為護目鏡鏡片貼有偏光的防護貼紙的原因,看不清楚具體的瞳色。

說來也是荒唐。他們是合作偽裝卡姆意外身亡的共犯關係——那個什麼交尾勾連什麼的,李途安不是很清楚具體是什麼意思、他當時意識也不太清醒,因此不納入判斷關係親近的考慮範圍——而他不僅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連對方面罩下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這整的,稀里糊塗的,真是。

說起稀里糊塗,「李途安」任職的那家公司也很可疑,施未希身上也是疑點重重。

還有院長本人的態度也讓人費解。

這個「李途安」都失蹤十年了,為什麼偏偏這時候讓他去找?

偏偏讓自己這個繼承了「李途安」名字的人去找?

麻煩事總是一股腦兒地找上門來的。

李途安忍不住地冷笑了一下。

自己前幾個月還覺得日子無聊,現在倒好,怪事兒一窩蜂似地來了。

「你是想留作紀念嗎?」

突然地,隊長開口,把李途安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李途安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說的是那枚繭衣。

隊長又繼續道:「它現在對你沒有任何用,只是一塊耗盡了養分的無生命組織,主要成分無非是蛋白質和一些纖維。」

李途安反應了一秒鐘才意識到這也許是一種……勸解?

「那你拿走有什麼用?」

「我總需要一些東西交差。」

李途安沉默了一瞬,然後問:「你的任務是什麼?」

隊長無聲發笑:「……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任何長眼睛的人應該都看得出來,他們這個五人小隊身份不一般。

李途安竟然還能像是問天氣一樣問出你的任務是什麼這種話。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心大呢,還是天真。

不過隊長還是回復了一句廢話:「我們的任務保密。」

「我又沒問這個!」

「……」

兩雙眼睛對視。

長久地沉默過後。

「哦,」隊長的語氣微妙,「你看出來了。」

腕上的通訊器亮黃燈,快速閃爍了兩下。

意思是:「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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