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感覺到裴牧呼吸間的熱氣微微灑在他面上,緊張地閉著眼睛不敢出氣,他都沒想過把人推開,只傻乎乎地把靠著閉眼來逃避,宛如掩耳盜鈴的拙劣小偷。
但想像中的吻並沒有落下,而是裴牧溫柔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又順了順頭髮。
裴牧壓著聲音說了一句「清淮,小心別壓到頭髮」,便拉遠距離,躺了回去。
江清淮呆呆地躺在那裡,好半天才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惱羞成怒地背過身。
太可惡了,害他那麼緊張!
*
江清淮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找了個藉口,悄悄溜回宮去了。
他不好意思再見裴牧,更不知道日後怎麼面對裴牧,只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商會的事情確實擱置了一段時間,手裡的積分更是少得可憐,加上龔成昨天橫死,如今吏部、禮部尚書之位空懸,江清淮確實也有一堆事情要忙。
看官員背景,選派任命。
和龔成私通結黨的官員,外派。
上次被燒掉的商會信息倒是早就交給錢家了,只是江清淮扶持商戶的計劃可不單單只是針對那群大戶,市井的小買賣也要出台相應政策扶持。
江清淮的打算就是建一個集市,小商戶們聚集到一起,加上政府宣傳工作,客流量變大,生意變好。
也方便集中化管理。
但這件事也是個大工程,哪怕有RMB這個得力助手,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花了江清淮很長時間。
先要選址,地方不能太差,不能太小。
統一管理還需要規定攤位,攤位是政府定製還是私人準備?這又需要民意調查。
調查肯定還是要吏部出馬,但現在龔成已經沒了,新上任的官員江清淮還沒敲定,只能請葉從南多費心。
江清淮第一次真得在御書房通宵。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他夢到了裴牧。
他夢到那天裴牧在客棧為他吸毒,他躺在床上,裴牧抬起他一隻腳,脫掉他的襪子,微涼的唇瓣覆在他腳踝,不一會便沾了他的血。
江清淮當時窘迫害羞,但夢中的此刻,他只覺得心癢。
裴牧溫熱的口腔包裹著他的腳踝輕輕吸吮,江清淮想往回縮,卻被裴牧拉住腳踝不許逃,只能忍下這份癢。
但夢裡的他那麼怕癢,竟被刺激得哭了出來。
他眼睛裡含著淚,看裴牧不由分說,委屈地抓起床單,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叫裴牧慢點。
裴牧終於肯放開他的腳,將毒血吐了出來。
但隨即他拉起江清淮的胳膊,一把將江清淮拉進了懷裡。
江清淮還紅著眼睛,被拉起來後吸了吸鼻子,問他「幹什麼」。
裴牧卻不回話,一隻手撫上他的背,輕輕地摩挲,另一隻手則開始解他衣服。
江清淮被嚇得抖了抖,他意識清醒了一下,卻沒法完全醒來,只能看著裴牧把他衣服解開,把他抱在懷裡。
夢裡的他很乖順,像是完全知道裴牧的心思,也坦然接受他要做的一切一樣。
這讓江清淮心下有些亂。他想睜開眼,現實卻是他在床上翻了個身。
好在夢裡的場景變了。
變成了裴牧一條胳膊抱住他的腰,有些霸道地把他往懷裡拉。
這次的江清淮還是沒拒絕,只是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裴牧:「你好大的。」
他紅了耳朵,低下了頭,卻抓住了裴牧的手,撒嬌一般晃了晃:「輕點……」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江清淮成功被嚇醒了。
他彈跳起身,發現自己也起了反應,又崩潰栽倒在床上。
我有病!我真他媽有病!
但總不能不管,江清淮瞪著眼睛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伸出了手。
……
第104章
事畢,江清淮整個人恍惚地厲害。
三次。
好羞恥……
但偏偏今天他召集了大臣們金鑾殿議事。
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蘇有道的聲音,江清淮才想起這件事。
該死的春夢,害他不淺!
江清淮火急火燎下床,連早飯都顧不上,只忙著去金鑾殿把昨晚加班肝出來的策劃拿去給大臣們看。
但簡單聽過幾位大臣們的意見後,江清淮就有點坐不住了。
做了壞事心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