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兩天,終於有人見我了。」趙玫瑰回憶到這,痛苦閉眼,「他把我邀請到辦公室去,我還以為,老天有眼,有人被我打動,要幫我找灰灰。」
可結果背道而馳。
那西裝革履的領導邊給他倒茶,邊惋惜講道,昨日他們遇見了一個妖鬼,已經魂飛魄散,確認就是他想找的趙子涵。
「他勸我,別再執著,好好過日子吧。」
符葉想起審訊途中消失的李局,原來他當時急匆匆出門,是處理這件事。
「他吧,態度挺好的,溫聲細語的,但我還是不能接受。」說著,酸楚已然咽不下,趙玫瑰的聲線都變了調,「趙子涵死了,總得有個說法吧?她是在哪兒死的,又為什麼死,她...她是不是被人害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無法放任這件事就此翻篇,趙子涵無聲無息死於某處,卻找不到答案。
李局拍拍他的肩,沉痛表示,現在線索中斷,具體的細節不方便與家屬透露,但他們不會放棄,只要有新的線索,肯定會繼續查,給他答覆。
「可我知道!」
「我知道這幫人的德行,好話都是哄我的,所以我學著電視裡,做了個牌子,去妖管局大廳舉著,希望他們能追查到底,不要再讓我等,我一分鐘都不想等。」
符葉瞧他身上的藏藍工作服,前胸後背都印著「安心搬家」,應該是他工作的地方。
她也跟著蹲下來,用溫熱的手心去摩挲牛仔褲,似是想把猶豫不定的心緒抹平,她試探著問:「如果你知道兇手是誰,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報仇!」趙玫瑰不假思索。
「假如你打不過呢?」
「那也要報仇。」趙玫瑰突然醒過神來,「你知道什麼?求求你告訴我,什麼都行,一點點線索也可以。」
「如果說,趙子涵有什麼心愿,那一定是希望你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說得輕鬆。」他淚水飛濺,憤怒站起身,攥著欄杆,將臉往縫隙里擠,「你嘗過這種滋味嗎,你知道失去愛人的感覺嗎?」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睡不著,心被剖出來煎熬,被剁碎成泥還是甩不掉後悔的難受嗎?」
「這個該死的,沒有趙子涵的世界,我一秒都不想再待,只要我能報仇,立刻去死我也願意。」
喻觀寒強硬將符葉撈起,遠離激動的趙玫瑰,符葉反攥住他的手臂,注視趙玫瑰猩紅的雙眼,簡截了當:「我不知道。」
「你騙人!」
「你回來!你一定知道什麼!」
長夜有盡,直到天明,吼得嗓子嘶啞的趙玫瑰才跪坐在地,趴伏著嗚嗚哭泣。
被干擾半個晚上的毛斯原地滾一圈,胳膊撐起上半身,用腫得老高的眼睛眯成縫瞧他,最終還是砸吧兩下嘴,蜷回凳腿邊,抱著木凳補覺。
符葉不著痕跡嘆氣,惹得喻觀寒新奇地拿起桌上的GG宣傳單,給她扇風,看她鬢角細韌的碎發輕撫臉頰,沉吟後開口。
「我以為你會告訴他。」
「不是你說的嗎?沒有確切的證據,無法認定兇手。」說是這樣說,這件事她定要管到底的,將希望寄託於別人終究不靠譜,她還是要自己去查。
只是,這件事絕不能讓趙玫瑰摻和進來,心懷怨恨無法保持理性是其一,遵從趙子涵的想法是其二,她肯定不希望見到趙玫瑰受傷。
「明天,不對,今天你還上班嗎?」
「再過兩個小時,嬌姐就來換班,咱們就能回家睡覺了,今晚再來值班。」喻觀寒手中的宣傳單揮舞速度快些,笑意盈盈,「累了吧?」
「還好。」
她在清涼氣流中輕輕扯過那張滑膩的藍色紙張,自給自足,理所應當享受喻觀寒的照顧讓她很不自在。
「我突然覺得哪裡很奇怪,你為什麼值班這麼勤,你們科室不是四個人嗎?」
「符葉,你這次下山以後,真的跟以前不一樣。」喻觀寒羞澀又欣喜,微微有肉的下唇抿起,眼底的愉悅幾乎溢出來,「你都會關心我了。」
她的目光幽幽平視過去,與喻觀寒眼尾微微上挑的清俊眉眼對視,乾巴巴開口:「我只是好奇。」
「嗯,我知道,希望你再接再厲,對我的好奇再多一點。」
她不知道接什麼適當的話,只能低頭瞧宣傳單,看上面印著的彩繪,疑惑皺眉。
「整個妖管局的排班都是綜合辦公室排的,每年的下半年,我的夜班都會勤一些,因為我需要在1月份休假,至少半個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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