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犬納悶:「他怎麼回事?」
馮安嘲諷地提起嘴角,不言語。
「…馮安,你對我做什麼了?」魏聽文的聲音簡直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即使看不到他的神情,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你或許應該問問自己,你對我做過什麼。」
迎著妹妹疑惑的神情,馮安從兜里掏出一袋灰黑色的粉末。瞧著像是木炭上敲下來的碎屑,結晶顆粒很大。
馮安轉手將那碎屑放在符葉的手心裡:「這是魏聽文謀殺我的證據。」
「兩年來,魏聽文經常在給我準備的食物或飲水中摻這種粉末。」她的音量逐漸增大,顯然是說給魏聽文聽的,「我化驗過,是墨晶礦磨成的粗粉,極溶於水,無色無味,妖怪攝入過多,會導致內臟受損,負責消化的腸胃會首當其衝出現問題。」
「即使是做屍檢,也看不出礦物的痕跡,只能歸結於死於腹痛。」
「……你,你居然知道,還給我下毒!」
「不,魏聽文,你說錯了,你應該問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什麼時候將礦粉挪到你的食物里去的。」馮安笑意綻開,「今早的粥很香甜吧?因為我加大了劑量。」
「馮安!」
她回應的只有冷笑:「你想笑我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實際上,這塊巨石你早已在兩年前就搬起,只是現在才落下把你砸死而已。」
蛋殼從內里塊塊碎裂。
面色灰敗的魏聽文只剩胳膊肘還有些力氣,強行挪到席犬的腳邊,用顫抖的手指捏住她的褲腳。
「救救我……我不想死……」魏聽文艱難仰頭,「你們都是毒婦……」
馮安慢條斯理蹲在他身邊,語氣疑惑:「我怎麼都想不通,你盼著我早死繼承遺產,為什麼要選擇給在藥物研究所上班的我下毒呢?這種伎倆也只是騙騙涉世未深的孩子。」
魏聽文的視線模糊,趴在碎成渣好似風化的蛋殼碎屑里,不甘地瞪著眼失去呼吸。
只恨所求皆沒得到。
*
回程的路途,席犬依舊騎著她的摩托車風馳電掣,李局開車載著為姐姐未來而擔憂的馮寧和魏聽文的屍體,符葉則坐馮安的車,由犯罪嫌疑人帶自己回妖管局。
「不用手銬嗎?」
「那你沒法開車,我不會開。」
後視鏡懸掛著粉色的荷包,符葉好奇掰正瞧瞧,上面用金色的繡線寫著「出入平安」。
馮安眼含笑意地瞟一眼,語氣驕傲:「這是寧寧剛畢業的時候,出門旅遊給我求來的,說裡面放著平安符,可以保平安。」
「很靈驗。」符葉輕聲說。
馮安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處罰,半點焦慮也沒有,笑呵呵跟符葉聊天。
「妖管局的妖怪都像你似的實力這麼強嗎?」
「我不算強…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符葉茫然。
「你的反應速度很快,妖力也充沛,能瞬間做出那樣的反應,已經是非常厲害啦,我們都是被你救下來的。不管怎麼說,進可爆炸,退可防爆,攻守兼備,能力真的很強。」
「…我也還不太清楚。」含糊回應後,符葉問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你工作的藥物研究所,是研究什麼藥物的?」
「主要是研究獸用藥,並不是人類的藥。」
「你們那裡的工作人員都是妖怪嗎?」
「當然啦。」
符葉靈機一動,將手伸進袖子,尋找子時靈魚體內殘留的綠色粉末。
直到馮安的車經過兩個紅綠燈,符葉依舊沒能在雜亂的寬袖中找到,迎著馮安納悶等待的神情,符葉尷尬。
「袖子裡的東西有點多。」
「那你有時間該做做斷舍離了。」
終於,符葉的指尖摸索到塑膠袋,將它抽出來,兩指寬的封袋中盛放淺淺一層翠綠色的粉末。
雖然納悶這年代居然還有將兜縫在袖子裡的,馮安還是好奇接過那袋粉末細細瞧。
「能看出這裡面是什麼嗎?」
「…似乎是某種藻類的粉末,但顏色又很奇怪,太鮮亮。」
馮安迎著光觀察,後車發出嘀嘀的催促聲,她連忙將粉末塞回符葉手裡。
「你這是從哪兒得到的?」
「湖水裡。」
「那確實有可能,只是我還無法下定論這是什麼,需要專門的儀器來分析成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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