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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睡醒的符越都會因裂隙而滋生恐懼,恐懼逐漸加深,相比什麼符越因為愛情才發瘋,符葉倒是堅信,他是被嚇瘋的。

「他實在是,太怕死了。」

然而,她跟符越都因為碎裂的雕像陷入誤區,他們誤以為結局將至。

殊不知,這是真正的開始。

當你力量有限,保全自己亦或是為幫助他人而加速自己的滅亡,會成為一種艱難的抉擇。

只在意自己,終歸會被放棄的,這是青青的篩選之道。

天色漸晚,兩天一夜沒睡的她們精神疲憊。

符葉將山神外袍披在溫濁玉肩上,自己穿白色襯裙,站在風裡感受氣息。

溫濁玉用樹枝扒拉石頭,自言自語:「如果很久不出去,海藻會派人來找咱們的。」

「我怎麼沒想到!」符葉突然合掌把溫濁玉嚇得攏緊衣服。

「想到什麼?」

「海藻,海藻也在這裡!」符葉快速說道,「她替青青觀察所有的繼任山神,必要時出手糾正,最近幾年,她要向我射箭,要指引喻觀寒來見我,不會離開橫煙山的,但她現在住哪兒……」

符葉摩挲指節。

「我倒是能想到一處,只有我跟海藻知道的地方。」符葉將溫濁玉沉重的身體拉起來,「死馬當活馬醫,咱們去瞧瞧,就算海藻不在,那裡也很安全,咱們可以過夜。」

黑夜裡,兩棵交頸的樹如同合抱的人影。

溫濁玉好奇地推開樹叢後的巨石,隨著符葉鑽進洞穴,走到深處,她嘀嘀咕咕:「瞧著比我家臥室還寬敞,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存著天工石。」

洞穴空蕩蕩的,並無遮掩,甚至還有回音。

沒能見到海藻,符葉並不意外,只是將露營燈掛在牆壁,這是海藻帶她來的時候提的那盞,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符葉遞給溫濁玉晚飯,隨後往外掏防潮墊、睡袋、暖貼、甚至還有枕頭。

「要不是有徐容容的易容鏡,我本來打算逃去山裡當野人的。」

提起徐容容,她們雙雙嘆氣。

*

橫煙山山峰相連,綿延三萬米。

提著油燈的婦女布裙素釵,髮髻有點歪,一縷頭髮散落,夜風裡微微搖晃。

「咦——」

她將油燈湊近些,觀察巨石旁的腳印。

「有人在裡面,」海藻閉眼,語調拖沓,「未來的緣分,合該如此。」

曲徑通幽,海藻慢悠悠走到深處,布鞋鞋底踩到砂石,窸窸窣窣。

洞穴里躺著兩條看起來像是蟬蛻的東西,顏色異常鮮艷,她回身觀察,站在角落戒備的兩個女孩都面露驚喜。

對視的瞬間,溫濁玉尖叫:「你看得見我們!」

「恁是鬼?」

但她的問題沒能得到回答,頭髮亂蓬蓬的妖怪圍著她手舞足蹈,甚至激動抱住她,小狗似的蹭蹭:「嗚嗚見到你好親切,古代版的你居然和現代版沒什麼兩樣。」

「妮兒說話真有意思。」海藻尷尬扯扯嘴角。

相比激動的溫濁玉,另外站著的妖怪渾身素白,要不是氣色極好,海藻會以為自己能見鬼。

「你們倆有什麼請求?」海藻拂袖蹭蹭灰,盤坐在地。

符葉和溫濁玉乾脆蹲在睡袋邊,三人以油燈為中心,低聲交談。

「我們想知道,其餘的三位隊友在哪兒?」

「還有我們為什麼會被分開呢?」溫濁玉追問。

抱臂的海藻沉吟,乾脆拔掉頭上的木釵,在地面刻畫,劃痕雖淺,但足以看清:[1523年]

溫濁玉驚呼:「你會寫阿拉伯數字!」

海藻歪頭的表情仿佛在說當然了,隨後她在年份底劃線,眼神幽幽望著她們。

「這時候你們在哪兒?」

「我們都沒出生。」符葉回答。

「那你的隊友們呢?」

「也沒……誒?」溫濁玉捂嘴。

他們三個有沒有出生,還真是不好說。雖然沒能生出靈智,但這時候的計宋也許是棵桃木,石威是沒被雕成石獅子的普通石頭。

「田溪……」溫濁玉遲疑看向符葉。

「她是棵人參。」

海藻點點頭:「你們要找的,是沒被做成劍的桃木、沒被雕成獅子的石頭、土裡埋著的人參。」

「我們倆還維持原樣,是因為我們根本不存在這時間點。」符葉總結,「所以這時間無法對我們進行分類,只能當空氣。」

海藻繼續欣慰點頭。

「先睡覺吧,明天睡醒,我帶著你們去找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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