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妹妹便跪在了地上,用雙臂護住頭部和頸部。
哥哥也立馬跪在地上,做出同樣的動作,配合妹妹。
盛衾:「真厲害!我相信你們遇到風暴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
哥哥:「我還要保護妹妹的!」
媽媽問:「你怎麼不保護我啊?只保護妹妹?」
哥哥摸了下自己的頭,害羞道:「因為妹妹最小啊,你們說我有責任保護小孩子。」
爸爸稱讚道:「真棒。」
長達兩個小時的採訪結束後,盛衾被邀請與他們共進午餐。
本來不準備多做停留,怕接下來的採訪時間不夠用,但她實在有些留戀這樣的家庭氛圍。
盛衾也有個哥哥,還是個從天而降的哥哥。
從她記事起,父母嘴裡就一直掛念著另一個人。
給她的愛意像是矗立於高山之巔的稀薄的氧氣。
那個人,在她三歲的時候走丟了,又在她十三歲那年突然出現。
盛衾不知道自己在盛朗丟失的整個過程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總之,是個無論做什麼都會錯的人。
她記得,她的媽媽曾經說過。
「阿衾從小就是個溫和柔軟的性子,很少爭什麼搶什麼。卻偏偏跟她苦命的哥哥不對付,處處針對,真是令人失望至極。」
她確實很少對什麼執拗不放手。那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曾擁有過,根本沒有放手的機會,也沒有爭搶的資本。
像天空中厚重龐大的雲層,若是靠近或許會有些壓迫感,但落在身上像輕飄飄,無足輕重的棉花。
——
快臨近天黑時,盛衾完成採訪內容。
直到坐上公交車,她才收到白天給宴槨歧發送消息後的回覆。
宴槨歧:「看你心情給。」
ᶜʰᵘⁿʳⁱ
盛衾:「……。」
盛衾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看她心情給,打賞嗎?
最後,她按照報銷的最高標準將錢轉了過去。
對面秒收。
盛衾:「……。」
窗外的景色逐漸暗下來,不多時,行駛的道路上已經寥無人煙,沒有房屋,獨獨擁有月光下的一片晦暗。
無聊之際,盛衾想問問另外兩位採訪人是否安全到家,打開手機,信號是一格都沒有的。
下一瞬,公交車猛地剎車,停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車出現故障了?
她扶著把手,還沒來得及過多思考,身邊的外國乘客已經陸續起身,然後井然有序地下了車。
這是什麼恐怖情節嗎?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荒郊野嶺里,這一幕,像是恐怖電影的經典橋段之一。
盛衾強行冷靜下來跟著眾人下了車,兩分鐘後,在一堆語言碎片的拼湊中,她才勉強明白了剛才的行為。
簡單總結就是,司機半路停車是表示已到達下班時間,要下班了,請下車。
不是?這真的合理嗎?
盛衾現在覺得還不如碰見鬼呢!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沒有信號。
怎麼回去?走嗎?
但似乎只有她一人情緒稍有波動,其他人說說笑笑的繼續往前走。完全不受影響。
沒辦法,盛衾只能跟著大部隊步行往前走。
採訪了一天再外加晚上沒吃飯,能走完半個小時,已經是她的生理極限。
可前面的路似乎沒有盡頭,她又不敢停下來,生怕跟這些人走散,只能咬牙繼續往前跟著走。
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間,她仿佛看到前面有車駛過來。
黑暗中,車停在了她的正前面,車燈的光有些刺眼,盛衾下意識抬起手臂遮擋在眼前。
車窗緩緩下降,男人胳膊懶散地搭在車窗處,側過臉睨她。
「上車。」
這聲音,有些耳熟,盛衾緩步走到車一側,確認後才上車。
盛衾整個人攤在座椅上,累到發昏。
宴槨歧視線掃過她累癱的模樣,嘴角難壓,畢竟剛剛盛衾像孤魂野鬼一般在路邊遊走的樣子,他在車裡也是一覽無餘。
盛衾耳朵馬上捕捉到細微的笑聲,質問。
「你笑什麼?」
男人薄唇持續上揚,卻依舊抵賴:「沒笑啊。」
笑了就是笑了,為什麼不承認?
「你明明就笑了!」她現在脆弱至極,聽不得一點刺激的,「誰能想到,他們到點就下班,一點不顧乘客死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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