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姐?」
盛衾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在廚房收拾的兩人,問:「怎麼了?」
秦任:「你等會吃飯喝什麼口味的飲料?我冰一下。」
盛衾:「都行。」
秦任:「好。」
她垂眸,視線再次被屏幕上的字占據。
「你還沒嫁出去呢,就不把盛家放在眼裡了?爸過生日都不準備聯繫一下?」
這語氣,這嘴臉,是盛朗無疑了。
盛衾沒猶豫依舊像往常無數次那樣拉黑刪除。
手機屏幕剛熄屏,那串熟悉的手機號響起。
她拿起看了眼,無聲地嘆了口氣,有時候盛衾真懷疑他們一家子都是表演型人格,明明都攤開說清楚了,還至於這麼假惺惺的演戲嗎?給誰看?
手機鈴聲響起三遍後,盛衾接起電話往外走。
「有事嗎?」
自從盛衾因為工作和家裡大吵一架,劉琴便習慣了她這個態度,但現在角色對調,是劉琴他們想挽回和盛衾的關係也只能忍著。
「阿衾,今天是你爸爸生日啊,你現在要是有空可以跟他報個平安,說個生日祝福。」
盛衾冷笑:「我沒空,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這樣我會忍不住要拉黑你。再說你們應該也不會有人在意我的平安吧,有必要報平安嗎?至於生日祝福我想更是沒必要,畢竟我也不是真心的。」
劉琴被懟的一個字說不出口,但盛家上下幾乎視這次聯姻為天賜的禮物,她沒辦法,姿態只能放低。
「媽媽知道,你怪我們,但……我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啊。」
盛衾被氣的只想笑,她想起,提前畢業去台里實習,被他們知道後是如何羞辱她。
那時候宴槨歧已經出國,盛衾這個血包對於他們來說就沒了價值。
大家本可以裝作是客客氣氣的一家人,相安無事,但他們總是能逼得盛衾沒辦法繼續忍下去。
當時她正在工作被劉琴一個電話叫回去。
一開始她還有些驚訝,自從無法靠她搭上宴家這條線之後,他們也懶得關注她,怎麼就突然知道了她的工作。
書房裡,盛路坐著喝茶,盛朗和劉琴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盛衾站在原地像是受審的犯人。
「電視台的工作辭了。」
盛衾抬眼看向一直以父親自居,此刻,正坐在她面前悠閒喝茶的人,即使已經失望無數次,心底也不免泛起些苦澀。
電視台的工作是她可選範圍內,好不容易才穩住腳跟的工作,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她那麼多的努力就變得無足輕重。
「為什麼?」
「當初還不如讓你出國,留在國內能有什麼用?」盛路想起這,火便蹭一下冒上來,「一個千金小姐,去干那種毫無作用拋頭露面的工作,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盛衾低頭咬著唇,她不傻,自然知道盛路為什麼會這般生氣,無非是她現在沒有作用了,跟工作沒有任何關係。
可這偏偏就是盛衾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地方,每次想到那次吃飯時宋泠的神情和語氣,每次聽到自己親生父母的謀算和他人對於盛家宴家的談論,她都覺得自己噁心,明明是她最在意,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卻因為這些破事,連往前走近一步都不敢。
如今,這個自詡父親的人居然還敢來質問她。
盛衾鼻尖酸澀,眼淚從臉頰無聲滴落,心髒一陣陣刺痛,聲音卻平靜的絲毫沒有波瀾。
「那你想怎樣?」
不等盛路說話,她抬頭,眸色蔑視且疏離。
「你還打算怎麼利用我呢?」
劉琴驚訝,畢竟這幾年盛衾表現的很乖巧:「阿衾?你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盛衾控制不住生理上的反應,眼眶濕潤鼻尖通紅,神情卻執拗倔強,「你說出這句話,你信嗎?」
「你們無非就是還想利用我,我告訴你,我沒有這個能力。」
盛路盤算落空,惱羞成怒,喊道:「什麼叫利用,你不是盛家人?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懂不懂。」
「我不懂。」盛衾平靜到仿佛在說另外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想懂,我也可以不是盛家人,從今天開始我們斷絕關係,希望你們不要在插手我的事情,要不然,我不介意拼了這條命,告訴你們什麼叫魚死網破。」
「滾!」盛路被氣到渾身發抖,將手里滿是熱茶的茶杯扔向她,「沒用的東西我們盛家不要也罷,永遠別回來。」
盛衾來不及躲,茶水潑在她的褲子上,茶杯滾落在她腳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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