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暗戀得不到回應聽上去挺難受的,但盛衾覺得不至於讓人徹夜失眠那麼嚴重。
盛衾:「沒有,就是時差有些紊亂。」
王晗:「阿衾,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盛衾:「怎麼了?」
王晗:「你要是有時間能幫我捎點東西嗎?」
盛衾:「好啊,反正我在這邊也沒什麼事情。」
胡玲玲:「那我也要。」
袁願:「我不要別的兩盒巧克力就行。」
盛衾:「好,需要什麼發給我就行,實在太多我就買完幫你們郵寄回去。」
王晗:「好啊好啊。」
放下手機,盛衾揉了揉眼睛,翻個身,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即將要睡著的時候,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緊接著是男人低沉冷冽的聲線。
「能進嗎?」
盛衾原本強撐著的眼皮,猛地睜大,心跳驟然間加速,強行開啟的腦袋像是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喊了聲:「進……。」
得到允許,宴槨歧推開門走進去,最終在她床前的位置停下。
他低垂眉眼看她,喉結滾了滾,聲音儘量放輕。
「剛才忘問你了,現在還有沒有發燒?」
「嗯?」盛衾抬眼,借著月光仰視他,含糊道,「沒有吧,好像不燙。」
宴槨歧舔舔唇,昏暗光線下,凝視她片刻,問:「能開檯燈嗎?」
她點頭,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眼前的視線以備突然亮起的環境。
不多時,檯燈暖黃色的燈光亮起,盛衾眼睛適應後將胳膊緩緩放下。
下一瞬,沒有徵兆,他突然俯下身,單手撐在床邊,一道陰影覆蓋過檯燈的光線,落下,連同他身上那股不噴香水時乾乾淨淨的熟悉氣味。
盛衾一顆心緊緊繃著懸在半空中,回過神時那張臉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視野,高挺的鼻樑,垂下的凌亂髮絲,薄唇,喉結,近在咫尺。
她腦袋轟隆一下炸開,每個神經末梢都酥酥麻麻的,耳垂,臉頰,薄薄皮膚下紅暈開始擴張,慌亂中,她雙手拎起被子將自己餘下的五官蓋住,只剩下那雙清亮的眼睛。
宴槨歧睨她,問「怎麼了?」
盛衾乖巧地晃了下頭,沒說話。
他眉頭微蹙,輕聲問:「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又燒了?」
她依舊沒說話,尷尬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能碰下額頭嗎?」
「嗯。」
盛衾安靜等著他手貼上來,誰知,下一秒,他突然彎下腰,所以感官無限放大,直到她額頭被另一個稍涼的額頭貼住,很輕,似有若無,她下意識將眼睛閉上,如同植物人般被定住,不敢動了。
只幾秒,他便起身離開了,連帶著額頭上微弱的觸感和他周身的氣息也隨著消失。
宴槨歧等她緩慢睜開眼睛,輕眯著眸子睨她,漫不經心問道。
「你閉眼睛幹什麼?」
「你突然湊過來,我害怕。」這話她一點沒摻假,完全是真實感想。
他沉默幾秒,將檯燈關上。
「應該沒發燒,有事叫我。」
她沒吭聲,他簡簡單單沒來由的關心,她心裡卻像是無法遏制波濤洶湧的海浪般潮起潮落。
宴槨歧轉過身的瞬間,她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曾經的某個時刻,她想抓住他,不讓他繼續往前走,事實上,她也的確抓住了他的衣角,用力的。
他身子一頓,喉結稍滾了下,沒繼續往前走。
下一秒,她聲音小到幾乎是呢喃了句。
「宴辭,我睡不著了。」
宴槨歧僵在了原地,半晌才轉過身,開口嗓音沙啞。
「胃還是不舒服嗎?」
不知為何,盛衾突然覺得鼻尖又酸又脹,她不想說謊,但那些見不得光的情愫一但開始擴散,便覆水難收,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沒有那麼貪婪的,少年的志向在彼方,他們未來的道路註定不同。
哪怕就這一會兒,陪她這一會兒就好。
「嗯……有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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