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沒有抱過我。」
「抱過啊,還不止一次呢?」盛衾立刻反駁道。
男人喉結滾了滾,開口說:「都是我抱你,你從來沒有主動過。」
她問:「是嗎?」
他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她回想了下,好像還真是,但沒在一起主動跟人家摟摟抱抱也是蠻奇怪的吧?
盛衾不想討論關於溫洐的那個擁抱,也不想說起對方跟她表白的事情,腦袋在男人胸口蹭了蹭,哄道。
「阿辭……我以後都只抱你了。」
宴槨歧勾唇,笑聲被吹風機開啟的響聲蓋過,兩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吹頭髮。
浴室里暖黃色的燈光十分溫馨,暖洋洋的,加強了盛衾原本的困意,直到聽見男人叫她的聲音才清醒點,強行睜開眼睛。
「衾衾,起來點,吹下前面。」
她抱著他的腰身,身子和腦袋往後仰,溫吞吞道。
「阿辭……我累了,一會兒就只想睡覺。」
他不得稍離地凝視她,勾唇,嗤笑聲。
「你在這暗示我呢。」
「沒有啊。」這點小心思再次被拆穿,她嘴硬道。
「沒有。」宴槨歧點頭,又說了個好字,逗她,「那我就當沒聽見。」
「哎呀……你別這樣。」盛衾哼唧了聲,羞的鑽進他懷裡。
他放下吹風機,眼底的笑意愈沉,伸手抱住她,又低頸輕吻了她耳旁幾下。
「跟我還暗示?有什麼直說唄。」
關於夫妻之間的相處她沒有相關的經驗和心得,只是聽其他已婚的女性同事說起過,生活都是需要磨合和遷就對方的。
兩性關係里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性字,如果這方面有一方不滿足或者不願意,那婚姻也就走到了終點。
經過前一天晚上的相處,盛衾無比確信他們是合拍的。但她今天真的有些累,又怕對方沒有滿足,所以才嘗試用其他人說的方法想或不想,都暗示一下。
不是說這種東西只要一提大家都瞭然於胸嗎?怎麼到他這就直接給她挑明了?
盛衾咬了下唇,說:「我怕你生氣。」
宴槨歧將人輕鬆抱起往門外走,邊走邊笑著說。
「我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呢?」
「那你答應了嗎?」
「嗯,也不用我答應啊,你不想就不做。」
她沒吭聲,心底湧上來一絲暖意。
盛衾:「阿辭,糖還沒裝完呢。」
宴辭:「裝完睡?」
盛衾:「嗯。」
宴槨歧彎腰將人放在沙發上,自己坐在旁邊,也開始裝糖果,問。
「媳婦兒,你這要怎麼裝,有講究嗎?」
「沒有啊,就把這個小袋子裝滿就行了。」
盛衾說著,抬頭往他那看。
宴槨歧正低垂著眉眼,撿放在沙發上的糖果,纖長濃密的睫毛偶爾動動戳的人心裡發癢,他不笑,沒有表情時骨子裡的冷漠和傲慢便會浮現出現。
此時,他懶散地靠著沙發,一雙長腿隨意伸展,高大挺拔的身姿將沙發都顯得有些侷促。
由於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垂下遮住眼瞼,只見得高挺的鼻樑,那股沒來由的距離感和冷意沒降下幾分,可盛衾就是覺得,十分親和可愛。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目光觸及她的那一刻眼底有了笑意。
「怎麼了?」
盛衾也跟著笑,晃了下頭,繼續裝糖果:「沒事兒啊。」
宴槨歧:「每天要早起嗎?」
盛衾:「我明天不上班,不早起,你呢?」
宴槨歧:「我明天中午有個局,但也不用起太早,九點多吧。晚上應該能趕回來跟你一起吃飯。」
盛衾:「那我去接你?」
宴槨歧:「不用,地點應該在郊區的度假村,離得遠。」
盛衾:「好。」
宴槨歧:「你想吃什麼?」
盛衾:「我都行,我們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