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舒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
這時二樓跳下一人接住了青衣劍客的劍,兩劍撞擊發出了金屬的碰撞聲。
宋鶴鳴擋在喬子舒身前用劍指著青衣劍客。
「要和他比試先過了我這關。」
然後跟青衣劍客斗在一處。
喬子舒握在身後的手鬆開了。
而在場的賓客沒明白這二位為何打起來?不過都樂得看熱鬧,紛紛議論起來。
「竟沒想到小侯爺的劍法這樣的好。」
「宋國公府出了多少位名將,小侯爺劍法好也不奇怪。」
而姜文成身邊另一個人站出來說道:「喬公子敢跟周某比比詩詞嗎?」
「有何不敢?」說話的是竹心,姜文成的朋友能有什麼本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從天香樓里出去,以免最後無法收場。
「我不善詩詞。」喬子舒直白地說了出來。
看著竹心震驚的模樣,喬子舒面上不顯心裡嘆氣。這也不能怪他,為了考進士,他一直都在研究經史類文章,哪有功夫吟詩作賦。
竹心喊了一句「七郎」。竹心的思路是先找外援實在不行自己上。不過如果她自己上,什麼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什麼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還不嚇死你們這群老登。
索性裴珩從容不迫的走了過來。
「周兄,請賜教。」
而那邊宋鶴鳴已經占了上風,還抽空說了句,「武鬥找我,文斗找七郎,誰不服誰上。」
姜文成也有些惱了。
「宋鶴鳴你沒毛病吧?人家有姘頭你護個什麼勁啊?」
「要不然怎麼叫傾國傾城呢?自然有人願意為奴家前仆後繼。」
竹心一邊說一邊和喬子舒往外走,而宋鶴鳴擋在他們身後攔住了眾賓客。
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天香樓前。竹心和喬子舒上了馬車。青山喊了聲「駕」馬車揚長而去。
進了馬車,竹心趕緊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喬子舒沒說話也沒表情,只是安靜的看著地面。
「喬公子之後麻煩你把衣服和首飾幫我還給清平坊的蘇娘子。」
喬子舒抬眼望去,竹心又變成穿著襦裙的小丫鬟。
水囊里的水有些涼,竹心把水倒在帕子上擦掉臉上的妝。
剛才的事讓竹心心有餘悸。他們這樣慌裡慌張的跑上馬車,怎麼像跑路的灰姑娘似的。竹心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情況還能笑得出來,這位竹心姑娘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侯爺讓我們到惠安街一處宅子裡與他匯合。」
他們到了那處宅子,開門的是宋鶴鳴身邊的小廝阿福。
又過了一個時辰,宋鶴鳴和裴珩才到。
一見到竹心,宋鶴鳴就問,「我和七郎那邊一無所獲,你們這邊如何?」
「奴婢這邊也是,不過喬公子有收穫。」
喬子舒簡單地說了一下他這邊的情況。然後又把青山偷的五石散交給宋鶴鳴。
「好,我找人驗驗。」宋鶴鳴接過五石散,然後又問竹心,「現在都過子時了,你還回徐國公府嗎?」
「奴婢請假了自然不能回去。等會去找個客棧住下。」
還好大齊不像唐朝有宵禁一說。
「外面不安全,我把客房收拾出來,你們今晚就都在這住吧。」
宋鶴鳴要留竹心又覺得這樣不妥,就把大家都留下來。這一個晚上的驚心動魄讓四個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喬子舒率先說了一句「恭敬不如從命」。大家也都沒有反對。
往客房去的路上,裴珩道:「見姑娘今日行事便知姑娘手段高明,以後定會在侯府里呼風喚雨。」
「奴婢見裴公子與侯爺相處毫無芥蒂。便知公子格局,以後在朝堂上定會位極人臣。」
竹心扔下這句話便回了房間,留下事不關己的喬子舒和磨牙的裴珩。
翌日早晨,老王早早的在胡記餅鋪等竹心。
坐上老王馬車的竹心忍不住想昨天的事。綠腰突然發難大概是因為她問扶搖琉璃燈的事引起了扶搖的猜疑。
而姜文成呢?是一時興起還是在跟扶搖打配合。
都怪太祖,他雖然一手建立起大齊,提前結束了五代十國的亂世,沒讓燕雲十六州落入匈奴之手,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把歷史搞成這樣,成功讓竹心這個穿越者毫無用武之地。都是老鄉,就不能給她留條活路嗎?
現在這局棋下場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大廈將傾就憑一個宋鶴鳴也不知道能不能力挽狂瀾,應該早做打算。
竹心挑開車簾,「王叔,有件事需要你來辦,幫我關注小喬大人和裴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