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返回自己租住的房子,一上車,她就給陸硯修來了一拳。
當然,她是虛打的,沒對陸硯修造成傷害。
「讓你不穿上衣睡覺!」顧知微略帶埋怨地道。
無論這輩子或是前世,她都了解陸硯修喜歡睡覺時不穿上衣的習慣,可今天差點被陸母察覺他們的異常,嚇她一跳,她非得『教訓教訓』他。
「沒事,下次回家過夜,我一定穿完整的一套衣服睡覺。」陸硯修保證道。
「算你上道。」顧知微收回『威脅』的拳頭,「開車吧。」
「只要你開口,我哪有不上道的道理?」陸硯修邊發動車子,邊含笑道。
「誰知道你會不會犯蠢?」顧知微還是不希望現狀被打破,打破意味著會有負面作用,「我這叫未雨綢繆!提醒你!」
「好,都聽你的。」陸硯修聆聽教誨般地點點頭。
不是大事,預防下次有同類事情發生,隨便說幾句就可以了。
說完,顧知微注意力轉移到手機上。
之後兩個多月,她回陸家,為把不被發現的安全係數拉到最高,保持不過夜。
現在是寒冷的冬季,也是十二月底,終於迎來考試的日子,考了兩天,顧知微結束了備考的日子,時間一下子變得充裕。
算著哪天回陸氏集團上班好之際,她收到了來自趙雅淇的伴娘邀約。
這天,她百無聊賴地陪趙雅淇逛街,趙雅淇跟她說了要和秦安結婚的事,而後鄭重地宣布道:「我結婚,你肯定得當伴娘的!」
「那肯定的!」顧知微前世沒給趙雅淇當伴娘,因為她結婚比趙雅淇早,這輩子趙雅淇結婚比她早,自己必然要當伴娘的,「你們直接結婚,不訂婚嗎?」
她記得,前世趙雅淇辦了個訂婚宴來著。
「不是,你不驚訝一下,我和秦安談戀愛一年左右就結婚嗎?」趙雅淇從頭到尾就沒看見顧知微驚訝,很意料之中的樣子,雖說她先前跟顧知微透露過,她也許會和秦安結婚。
「不驚訝,你們是天生一對。」顧知微也想驚訝,但前世就驚訝過了,這輩子懶得演驚訝。
趙雅淇若有所思地打量顧知微:「你不會真的會算命?算得出來我的姻緣?」
回頭想想,她認識秦安前,顧知微對她說過,她的結婚對像是和她門當戶對的,並真心相愛的,還有她剛對秦安一見鍾情時,顧知微也說過,她和秦安是天作之合,命裡帶有的緣分。
「……」顧知微故作神秘一笑,「你猜?」
「我沒見著你對星盤或周易之類的東西感興趣啊!」趙雅淇認認真真地把顧知微從頭到腳再打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算命?」
「算你個頭!」顧知微輕敲趙雅淇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不會算命,是直覺。你知道,有時候,人的直覺很準。」
「倒也是。」趙雅淇相信顧知微的說法,主要自己也有直覺準的時候。
把整座商場逛了一遍,天色剛黑,兩人便即轉場去live house。
使人神經亢奮的搖滾音樂響盪耳邊,酒精良好的口感綻放在口腔內,身處快樂的環境,趙雅淇注意到顧知微拿出了顯示陸硯修來電的手機,直白調侃道:「喲,你男人打電話來,是催你回家吧?」
假如是別的環境,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這裡是熱鬧的吵鬧,也沒熟人在旁邊,會偷聽到她們說話,加上自己一清二楚顧知微和陸硯修的動態,趙雅淇說話就隨意了些。
「應該不是,我跟他打過招呼,說我和你在外面玩,會晚點回家。」顧知微沒聽陸硯修的電話,摁了拒絕鍵,切到微信回復他。
【周圍太吵了,不方便接電話。】
見到顧知微拒聽的操作,趙雅淇趴在她身上,光明正大地看她和陸硯修說什麼,不忘好奇問道:「我仍然是唯一一個知道你們談戀愛的人嗎?」
顧知微一和陸硯修談戀愛,就告訴了她這件事,還說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四五個月過去了,她好奇知情人有沒有增多。
「是的。」顧知微抬眼瞥了瞥趙雅淇,「我和我哥談不了眾所周知的談戀愛,保密功夫必須做好。」
「公開和不公開的優缺點在哪?」
「公開會有無形的煩惱,不公開幾乎零煩惱,分手了能裝沒事發生地做回兄妹,公開則不行,還得跟別人說分手,家裡也不好交代。」
趙雅淇轉動腦筋,理解顧知微的想法和做法,繼續問道:「你哥就甘願和你一直談地下戀愛嗎?這得談到哪年哪月,他才擁有名正言順的名分?」
「他願意啊!」顧知微挑了挑眉,「這你就不懂了,不公開是我和他談戀愛的要求之一,他要是做不到,那我可能當場就改主意,不談戀愛了。」
「還是那句話,你們兄妹……」說到一半,趙雅淇感覺哪裡不對,換掉用詞,「你們彎彎繞繞真多。」
「沒辦法,總得多考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