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顧知微迎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你的表現沒得說。」
無論是哥哥,或是男朋友,陸硯修的表現都在優秀以上,沒哪裡對她不好過。
見女孩似還有話說,陸硯修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催促道:「然後……?」
男人亟不可待地想聽自己的答案,顧知微略作思考。
戀愛談了多久,同居也差不多持續了多久。
縱然她尚未有特別堅定和陸硯修結婚的決心,但一件事是不得不正視的,陸硯修想跟她結婚,絕對不是今天才有的念頭。
要讓她不跟他結婚,分手嘛,無事發生地做回兄妹,顯然不現實。
陸硯修這樣子,就不可能跟她分手,她也不想分手。
那……
遲早都要結婚的,不如早點結婚?
她像分派任務般地道:「你先把叔叔阿姨阿姨搞定吧。」
「你的意思是……」陸硯修抓到了重點,短時間內有點不敢相信顧知微同意和自己結婚,「讓我爸媽知道我們談戀愛了,我們再商量結婚的事?」
「嗯。」顧知微點點頭。
「沒問題!」得到女孩的雙重肯定,陸硯修不由高興地抱緊她。
男人不止抱著自己,還老用他的下顎來蹭她,顧知微感受得到他無以言表的喜悅,被感染地燦爛一笑。
真的,瓜自然熟的又甜又好吃。
雙方都願意進入的婚姻,方是好婚姻。
「你想個循序漸進的好辦法,別一下子嚇到叔叔阿姨。」顧知微沒忘記,前世陸父陸母被陸硯修宣示他和她領結婚證了的瞠目結舌,為此,陸父陸母跟她彆扭過一陣子。
這輩子,就吸取點教訓吧。
「沒事,哪怕嚇到,也嚇不了很久。」陸硯修腦袋固定,遏制住自己不要貪戀肌膚摩擦產生的舒適酥麻感,垂眸與懷裡的女孩對視,「我相信他們能消化良好。」
「到時我做個透明人,我不管你的。」
「不用你管。」
「這麼說定了。」顧知微離開男人的懷抱,「我洗漱。」
「我也洗漱。」陸硯修跟上女孩的步伐,和她一起進入洗漱間。
此後的幾天,顧知微充分體驗到什麼叫陸硯修粘人時有多粘人,在家他時時刻刻地呆她身邊,在公司他發消息給她發得頻繁,偶爾還拿一杯咖啡給她,順便當面和她說幾句話。
對於他的粘人,她有另一層解讀,他不單單是粘人,是一種體現她答應跟他結婚的喜悅的行為舉止罷了。
又見到陸硯修來她工位找她,顧知微不禁暫停工作。
本以為陸硯修會和之前一樣,說幾句話就走了,不料,他說:「走吧,我們回家。」
沒到下班的點,但顧知微也不拒絕。
上了車後,她才發現陸硯修說的回家,不是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回陸家。
「知微,你覺不覺得我今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手握方向盤的男人,突然向她拋來問題。
天天都呆在一起的男人,對方有變化是容易察覺的,可顧知微把陸硯修從頭到腳來來去去看了幾遍,都沒看到他哪裡不一樣。
「恕我眼拙,我看不出來。」她誠實道。
「看我的左手。」陸硯修直接給提示。
陸硯修一說,顧知微馬上轉移視線。
無名指上一枚簡單低調的戒指,映入了眼中,她恍然大悟:「你戴戒指了。」
「好看嗎?去年和你去珠寶店買的。」陸硯修今天是特意戴的戒指。
「我就說,怎麼看著眼熟。」顧知微一開始是真沒注意到陸硯修左手無名指上有戒指,記得早上一起出門來公司時,陸硯修十個手指都光禿禿的,「你什麼時候戴上的?」
「剛戴上不久。」
「那我找找,我那枚戒指放哪了。」
「你應該是放家裡。」陸硯修幫顧知微收拾過多回首飾,沒在他們目前的住處發現過她的那枚戒指,猜測她放在家裡不動。
「正好這次找找。」顧知微努力回想戒指具體放哪個首飾盒子。
情侶戒要兩個人戴才有意思,既然陸硯修戴了,她也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