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種要命的痛感漸漸消失，謝沉才慢慢直起身子，他手上青筋暴起，一雙布滿陰鷙的眼睛死死瞪著沈佳，似乎要吃了她。
沈佳害怕極了，他現在這幅模樣跟殺.人犯有什麼區別，畏懼感和愧疚感同時湧上心頭，她呆呆地愣在原地，連抱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謝沉下一秒就把沈佳重重摁在牆上，緊緊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說：「你他.媽夠狠，老子要是硬不起來他.媽弄死你。」
「對不起謝沉，我不是故意的。」沈佳嚇得快要哭出來，顫顫巍巍道歉，即便她並不懂硬不起來是什麼意思。
謝沉剛才那一下扯的太用力，沈佳校服上的兩個扣子被他扯掉一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左手按在沈佳的右肩上，大拇指旁邊就是沈佳漏出來的藍色肩帶，再往下看，就是女孩柔軟的胸.脯。
謝沉沒再說話，他順著沈佳的肩帶視線下移，少女淺淺露著如雪似酥的胸.脯，修長玉頸下，苗條的身段窈窕玲瓏，十分誘.人。
說起來也是神奇，謝沉下邊竟然有反應了。
此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老子他.媽沒廢！
單純的沈佳對這一切並不知情，就在她還擔心謝沉要揚拳揍她時，她聽到謝沉突然輕輕笑了下。
他這是…原諒她了嗎？
「謝沉，對不起。」沈佳怯懦又道歉。
她抬眸看謝沉，他的確是笑著的，他拳頭揚起，不過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砸在了牆上。
「沈佳啊沈佳，我現在不用弄死你了，我現在他.媽想干.死你。」謝沉玩味看著沈佳，嘴角勾著笑。
「你說什麼呢謝沉！」沈佳聽出來後半句不是什麼好話。
她推開謝沉，撿起地上的練習冊抱起來送到辦公室。
謝沉全程無言地盯著她看。
第17章 這麼近滿意不？
辦公室里張慧不在，另一個老師告訴沈佳張老師臨時有事請假了，讓他們班這節課上自習課。
「好的，謝謝老師。」沈佳禮貌道謝。
「哎同學你扣子怎麼沒扣？」老師看到她領口敞開便提醒她。
沈佳這才後知後覺少了一顆扣子，猜測可能是剛才被謝沉扯掉的。
等她出了辦公室發現謝沉還在原地站著，她一隻手緊緊捏著領口有些忐忑地走過去。
「謝沉，你有見到我的扣子嗎？」沈佳問。
謝沉沒接話，而是一步一步逼近沈佳，又把她逼在了牆上。
他微微俯身，貼近沈佳的耳畔，壞笑著嗅她身上散發出的獨特香氣。
「再讓我看一眼就還給你。」
又是這麼近的距離，謝沉氣息濃厚，帶著淡淡的菸草味，沈佳聽了從脖子紅到耳根，氣哄哄地說：「謝沉你無.恥！把扣子還給我！」
沈佳氣的臉頰鼓鼓的，還透著點兒紅，她怕謝沉有下一步動作，於是側身邁開幾步與他隔開。
謝沉哼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那顆紐扣，手掌輕輕顛了顛，扣子被彈到空中，繼而又落下來。
沈佳伸手去夠，被謝沉輕易躲開。
「謝沉你還給我！」沈佳眉毛擰成一團，眼神里閃著絲絲怒氣。
「叫一聲聽聽。」謝沉的眉一挑。
「叫什麼？」
「叫聲哥哥就還給你。」
「我不叫！」
「不叫？那我走了。」謝沉乾脆地轉身就走。
「等……等！」沈佳攥緊拳頭，頭微微低著，她眉心緊皺，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將那聲「哥哥」叫出口。
「哥……哥……」
她聲音軟軟的，像是夏天融化在口中的雪糕一般又甜又軟，惹得謝沉心跳不止，仿佛要原地爆炸。
沈佳心想，兩個字換一個扣子，值…值了……
謝沉腳步頓住，輕輕扯起唇角，心口某處好似被撓了下，痒痒的，後脊背也一陣酥麻。
風是燥熱的，謝沉也是。
兩個人不知道就這樣站了多久，謝沉突然隨手把扣子朝空中一拋，頭也不回地走了，沈佳見狀迅速抬手接住。
沈佳進班後對大家說老師不在，這節課上自習，話剛說完班裡就是一陣歡快的猴叫聲。
等沈佳坐回自己座位後就一直低頭擺弄自己的衣領，董欣問她：「沈佳你幹嘛呢？」
沈佳手上動作沒停，回答：「我扣子鬆了，我在想辦法把它安回去。」
「扣子？好好的扣子怎麼會松？而且你不用針線的話應該是弄不回去的吧？」
沈佳自然不會回答董欣的第一個問題，因為罪魁禍首就在身邊，他隨時會冒出來像條瘋狗咬她一口。
「可是我沒有針線。」
「別慌，我在群里給你問問。」
然後董欣拿起手機在他們的「兄弟群」里發了條消息，消息一發出群里就有人回她：欣姐，我有，下課去你們班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