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渴望從你身上獲得什麼物質回報,而是想要一種精神上的回饋和滿足。前提是你必須每一步都按照他的想法來,並且接受他的人生歷程、心得感悟、勵志雞湯等長篇大論。
他們這些平均年齡23、常年衝浪的年輕人,知道這種症狀叫爹味。
正商討如從爹味系引路人口中套話,瞥見門外青年的臉,兩個被陽瓦扒成內褲寶寶的人下意識地把門關上。
內褲寶寶1:他來幹什麼!
內褲寶寶2:知道我們也要給他下絆子了?
很快,緊閉的門又被關紫文給打開。
關紫文出門,回頭對新人叮囑:「你們先去打卡三樓的游泳館景點,爭取在裡面喝水把肚子填飽。」
然後對陽瓦道:「跟我來。」
將陽瓦帶到角落,他才開口,態度很是誠懇。
「抱歉,金幣消失的事情是我公會的一個弟弟做的。他接下來要去一個需要大量金幣和防護套裝的遊戲場,最近為了這事一直焦頭爛額。」
「昨天他知曉我要帶新人後,便給了我A級契約道具,說可以對付不聽話的新人。怪我,我正好想著能用這個契約幫助你,沒有注意到他在道具上已經下過契約:當使用者或被使用者的金幣餘額超過6000,將自動轉到他的餘額當中。他本意是想轉我的,後來恰好看到你的直播,才發現道具用在了你身上。」
「平常他不是這樣的,我想或許是下個遊戲實在令他害怕。我並不是為他辯解,你知道我也是受害人,他這個契約也只是針對我個人,沒想到連累了你。」
「剛才他聯繫我,說對不起,他知道自己是腦子昏了頭,心裡害怕不是他行為失格的理由,可金幣也實在沒辦法這會兒就還給你。」
「他說等遊戲結束,4999給你湊個整,還你6000可以嗎?」
陽瓦歪頭。
「遊戲結束後還我6000?那如果出不了遊戲呢?」
他覺得關紫文口中的弟弟不懷好意,似乎篤定他出不了遊戲般。
關紫文解釋:「不會的,我以引路人資格擔保,一定會帶你出遊戲,同時為了補償你,接下來你的兩個新人副本,我都會一對一手把手帶著你。」
陽瓦:「啊?」
他真心實意的疑惑:「你覺得我一個人不能出這遊戲嗎?」
親身體驗過陽瓦確切實力的關紫文笑不出來了。
但他還是頑強的說道:「你的事情我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但你得清楚,你變身後,「不能傷害隊友」的規則對你沒有任何約束,如果這件事情被別的玩家知道,你的處境會很困難。」
「你在威脅我?」
陽瓦抬眸。
思考著等會餓了要不直接把他解決,一了百了。
關紫文的表情很誠懇:「不,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並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意思,可獨木難支,噩夢遊戲中同伴的作用遠比你想像的還要重要。」
陽瓦眼神睥睨,語氣理所當然。
「同伴?當你足夠強大也足夠危險時,你壓根不需要同伴。」
關紫文失笑,還是小孩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轉念一想,陽瓦實力詭譎性格孤僻,說不定隊友對他而言就是累贅,沒有隊友他或許更無拘無束。
想起當時看直播的種種,他越發覺得這樣的猜想一點都不離譜。
可如果你不能獨善其身,所有隊友舉起了刀對你群起而攻之又怎麼辦呢。
哦,也沒事。
只要陽瓦一直餓著,他就一直變態。
關紫文徹徹底底笑不出來了。
想了半天,他憋出了一句:「那我還是給你替身娃娃吧。這個雖然長得醜,但平常限購,搶都搶不過來。」
關紫文憋了個心眼,說完這句話後他果不其然又在陽瓦的臉上看出一絲嫌棄。
陽瓦是個徹徹底底的享樂主義,第一次看到這娃娃就嫌棄辣眼睛,第二次想必更不能接受。
他也就意思意思說一下。
可誰想陽瓦舉起手,露出手中的娃娃:「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娃娃,長了個腿就到處跑,身體小小的,膽子大大的。」
奇怪,陽瓦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嫌棄竟然變成了寵溺,但——
「什麼?」
關紫文從儲物櫃中拿出娃娃:「娃娃在我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