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廣陵敏銳停下,他注意到了陽瓦的抗拒,收起刀,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
陽瓦:「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面對陽瓦的抗拒,花廣陵有些不開心:「我剛才引開他們後,去找玫瑰了。你瞧——」
他亮出藏在懷裡的兩朵玫瑰,有些蔫巴,但芳香馥郁。
「這是我找到的,接下來我們這場遊戲都不用擔心了。」
陽瓦露出驚喜的微笑:「真的嗎,太好了。」
花廣陵故作嘆息:「是呢,我花大力氣才搞到兩朵,結果有的人一見面就這麼提防我。」
陽瓦甜笑著湊近:「怎麼會呢。」
花廣陵看到陽瓦接近,軟了神情,左手舉起玫瑰,似乎想讓他自己拿走一朵。
「對了。」
接近的陽瓦突然停住,他似乎好奇地打量著花廣陵,「你說你很會做飯對吧。」
花廣陵自信點頭:「對,我爸可是特級廚師以前做國宴的,要不是這遊戲,我早就繼承……不對,我一點都不想繼……。」
想法突然在腦子裡打架,晃了晃腦袋,接著道:「不,我是想要繼承的,但是唉,不說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陽瓦湊近,與他近在咫尺:「這決定了我對你的處理方式。」
·
透過花廣陵的眼,看著伸手就能碰到的陽瓦,小花樂不可支,和旁邊的小草蛐蛐陽瓦的愚蠢。
「笑的像頭豬。」
「一場遊戲僥倖通過的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做了我們肥也算他求福得福。」
隔著幾個屋子的小花控制花廣陵腦中的蠱蟲,讓他和陽瓦繼續聊天。
『花廣陵』:「什麼處理方式?」
小草撩動著手掌中纏繞爬行的灰綠長蟲,一雙眼泛著陰鷙灰白,左手略動。
『花廣陵』藏在背後的殺豬刀漸漸頭朝向陽瓦柔軟腹部,見陽瓦的注意力都在花上,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出手。
可陽瓦更快,一逼兜扇在『花廣陵』臉上,最後利落一腳將殺豬刀踢飛,心中的『樂』這才好了些。
陽瓦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花不敢置信地捂臉,因為他身臨其境地挨了一巴掌。
不是,這對嗎?
他不是和血花處得挺好的嗎?聊著聊著就上手的嗎?
這也太暴力了!
陽瓦不給反應,上勾拳下絆腳,將『花廣陵』打倒在地後,他眯著眼睛上下掃過,蹲下身拎起男人的頭,往地上狠狠撞去。
好沉重地一聲,砰——
把裝死老頭嚇得一激靈。
悄悄睜眼,那個送他床單的男人,被新鎮長打的直抽搐,脖頸出青脈膨脹蔓延到臉,嘴巴大張似乎在無聲的吶喊。
可緊隨其後,那嘴中竟鑽出一條肥胖毛蟲。
老頭看著那條幾乎有成男大拇指粗的毛蟲,爬到一半在男人的嘴唇上慢悠悠揚起身,露出斑點密集的底部,小到成黑點的眼似乎在尋找什麼,口器中朝著新鎮長伸出幾條細細舌頭。
嗡嗡嗡——
那耳中又飛出一隻烏黑飛蟲,有花生大小。
「嘔。」
旁觀一切的老頭噁心吐了。
這男的也太不講衛生了點,怪不得新鎮長要打他。
看見毛蟲和飛蟲,陽瓦皺眉,趕緊抓起黃呂,用他的手把毛蟲揪出扔到地上,再用他的腳將毛蟲碾壓成液體,再再用他的身軀把飛蟲拍死。
呼,做完一切的陽瓦鬆了口氣。
空氣中瀰漫著臭味,來自於兩隻死的不能再死的蟲子。
陽瓦乾脆把屋內的幾人都拎到室外。
幾米之外的小屋,用蠱蟲控制血花卻被反噬的小花早已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就在陽瓦成功用黃呂撲殺兩隻蟲子後,小花被反噬得七竅流血小草手上遊走的蟲子猛地裂開,綠而黏稠的血迸開髒了滿手,心疼地直舔,幾乎把指甲縫都嗦乾淨了,滿臉憤恨的抬頭,勢要讓陽瓦為此付出代價。
他們這才知道,陽瓦不是暴力狂,而是分外敏銳。
他們不知道陽瓦怎麼發現花廣陵的不對勁。
但沒有人能在冒犯[蟲大師]和[蠱大師]後全身而退 。
轟——
在天際猛然炸響的暴雷令天色迅速暗沉,仿若風雨將至。
屋外陽瓦抬頭發現根本不是什麼暴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