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意,我剛來。」
聽了一耳朵的陽瓦推門而入。
徑直走向眾人,毫不怯場目光炯炯。
房間內沒有多餘的椅子,準備站著說話卻聽身後一聲噗通,帶著面具的守關者四肢伏地,如人凳低頭。
「主人,請上凳。」
低沉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響徹其餘人的心房。
其餘玩家:???
陽瓦:?
知道陽瓦才是持有果子的人後,守關者的討好和殷勤幾乎從面具後冒了出來:「主人,我也想吃好果子。」
陽瓦:原來他也被果子的魅力深深折服。
那他前面還謀劃、試探個什麼?
直接拿著果子在小鎮裡面走一圈不就行了嗎。
什麼守關者新人類全都手到擒來。
任務也很簡單,造個牢把小鎮居民往裡面一關,所有新人類全程監管負責安全問題。時間一到,完美通關。
收回不切實際的想法,陽瓦擺擺手示意人凳……守關者退場。
因為太過殷勤而導致自己遺憾退至門外的守關者:肯定是我殷勤沒找對地方。
屋子裡人看著突然上門的陽瓦,神色各異。
陽瓦開門見山:「我要上官,其他人現在出去,我會保證你們完成任務。」
「好大的口氣。」
烏龜怒氣橫生:「你當自己是誰?」
他面色發青,懷中小草也已發黃。
陽瓦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把門打開。
烏龜以為他想跑,急性追來遭一個磕絆,下意識穩住身子,懷中小草纖長的葉子卻掃到桌腿,那片葉子當即軟軟掉落,一聲痛呼,烏龜的右胳膊也軟噠噠掉落,像枯葉。
但這一切都沒有那個隨著手臂一起掉落的花盆恐怖。
烏龜想用左手撈回時已經晚了,『啪』的一聲,他與落地花盆一起四分五裂。
人類帶有彈性的皮肉組織裂開,邊緣蜿蜒但裂口平滑,就像地上那裂成碎塊的花盆。
一塊一塊氳出血跡。
【烏龜什麼來頭,有代號的人還這麼莽撞?】
烏龜黑掉的屏幕上有彈幕閃過,斷斷續續的像人還活著一樣。
【有代號只能說是天賦給力,不能說是人給力。】
【烏龜的天賦是堅若磐石,天賦啟動的時候速度減慢,可整體硬度能抗下一切物理傷害,且時長不短,是B級天賦。】
【樓上你怎麼這麼清楚?】
【哦,我和他公會的。】
【節哀。】
【不用,他接下追殺的時候就不是我們公會的人了。我們會長和上官有舊仇,況且陽瓦上場遊戲救了他外甥女,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還有膽子接。】
【正好無聊,說來聽聽。】
【我們會長當時現世救了上官,上官反手背刺,導致我們會長被大卸八塊。進了這遊戲後,要不是上官姐姐護短,我們會長早把他大卸八塊了。】
【對啊,金龍護短,為什麼把上官放外面自己闖蕩?】
【……或許太嫌棄了?】
【怎麼可能,話說我們要一直在這兒聊嗎?要不去別人直播間轉轉呢?】
【嘖,想去陽瓦直播間,總感覺外邊離奇發展和他脫不了干係。】
【但是進不去,這小子氣太傲了,說他兩句就把直播關了。】
【我記得我有個可以強制玩家打開直播的道具來……讓我翻翻……】
上官站起:「你殺人了!」
陽瓦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別人都是瞎子傻子,看不清是你故意伸腳絆倒他。」
「那咋了,明知花盆是弱點還保護不了的死了拉倒。」眼鏡蛇倒是無所謂,反正烏龜感染了腐屍病毒,早死晚死都得死,剛才還敢扒拉著他們要補償,不如送他趕緊輪迴。
見眼鏡蛇幫自己承認,本想辯解的上官翻了個白眼:「別瞎說,他剛才要是替我割肉,我也不至於腿痛到抽筋伸了出去,說到底是他自己害了自己。」
但因為只是絆倒,而不是直接傷害,他沒有被遊戲系統以傷害玩家為由而制裁。
陽瓦把門縫打開大了點,姍姍來遲的腐屍終於出場。
當一個女人帶著腐屍踏進這個屋子裡時,其餘人猶疑的目光在那個不吼不跑的腐屍和拎著皮箱的女人來回打轉。
這個腐屍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