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瓦對上官露出真心笑容:「我真的很喜歡你。」
皮箱:「撒謊,百分百撒謊。」
眼鏡蛇看的是瞠目結舌:你爹的,這從哪兒弄來的箱型測謊儀。
上官直覺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陽瓦——
「你為什麼要對我爸下手?」
「現在他還活著嗎?」
「當初你想把我帶回上官家是想幹什麼?」
「我媽我姐的死亡和你有關係嗎?」
「我爺爺奶奶失蹤和你有關係嗎?」
「你的祖祖父才是你生理學上的父親,對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有其他人幫助你對嗎」
八個問題一出,上官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啞巴。
一個接一個,顯然蓄謀已久。
這樣下去不行,可陽瓦利用NPC對玩家下手的手段簡直熟稔殘酷,令遊戲場都變成了他的出場。
上官打開直播另尋出路,他想曝光陽瓦醜惡的嘴臉。可他忘記,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他也曾利用NPC對玩家下手、也曾沾沾自喜自己的聰明伶俐、也曾嘲笑其餘失利者的不堪一擊。
直播打開後,熟悉他的觀眾半點安慰都無,全都取笑他技不如人。
【嘖,讓人失望。】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啊,還得練。】
【打回去啊跪這丟臉不?!】
【嘖,還是看陽瓦那邊直播帶勁。】
【#重生之我在噩夢遊戲占山為王#】
【#一聲令下,全鎮居民為我所用#】
【你的遊戲他的遊戲好像不一樣~】
他們這些觀眾本就和上官臭味相投,現在看到一個更相投的,立刻轉換陣營。
出路計策還未開始,便已失敗。
在旁邊暴力NPC的挾持下,上官不得不說出一切。
「你爸血液特殊,能夠鎮壓我的命格。什麼命格,哈哈哈,百世難尋的命格。」
「死了,死的透透的。你爸的屍體現在還在我家的冰庫,像冰棍一樣,你知道為什麼我叫你弟弟嗎?弟弟,我身上可是流著你爸一半的血,我們可是血脈同源啊弟弟呵呵呵,你聞聞這地上的血,是不是很熟悉?」
上官陰測測地笑:「你十歲那年,你爸送上門,我有吃有喝養著你爸,可他還不滿足,竟然想著逃跑,有次故意裝出嫌棄你的模樣給你打視頻,實則想麻痹我,很有用,差點被他逃走了,但我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乖乖回來了,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嗎?我說的——你不做血包,我就用你的兒子來做血包。」
「哈哈哈,不過很可惜,才抽了十次血他就不頂用了。」
「你說我想把你帶回上官家幹什麼?當然是換個新血包了。」
「你媽你姐你爺爺奶奶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是你命賤,剋死了她們!」
這下,都不用陽瓦示意,守關者直接踹斷了上官的另一條腿,不僅如此,心狠手辣的他從腳尖往上,直至膝蓋,將上官的骨頭每一寸粉碎。
上官痛得幾近暈厥,淚如雨滴面色蒼白,連叫都叫不出來。
可他的沉默只會令這一面倒的形勢雪上加霜,眼看守關者的腳踩在他的手指上,他咬緊牙關,萬分不願卻只能繼續回答陽瓦的問題。
扭曲的笑意被痛意覆蓋,心中的恨意則排山倒海。
「是,我祖祖父是我親生父親,他幫助我……」
「嗬嗬——」
突然間,上官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快要窒息。
陽瓦心裡一『樂』,頓覺不好。
「別死啊。」
他從儲物櫃中掏出一個黑水筆,掏出筆芯剩個空管,往上官脖子氣管部位一紮。
「呼——」
上官喘過了氣。
想起剛才懵懵懂懂間有人說道——死在這場遊戲中,我能帶你出去。
……那似乎是祖祖父的聲音。
上官心中湧上一股竊喜,他嘴巴一張想再次說出祖祖父的名字。
然後陽瓦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捂住嘴還不夠,還用布條(守關者傾情提供,原裹臉用的)圍了又圍。
心中『樂』的感覺消失,陽瓦這才滿意。
「好了,繼續回答問題吧。」
上官心裡罵了一堆髒話,示意自己沒辦法說話,誰料陽瓦拿出剛才的筆芯:「寫就行了。」
上官腦經急轉:……也不知道把祖祖父的名字寫出來行不行,效果一樣嗎?
他捏起筆芯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