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在世時,祖母常說她整日在男人堆里廝混,說她不守婦道。
宋星糖於是問了出來。
沈昭予無奈道:「與你無關,只是我肚量太小,見不得你與別的男子說笑罷了。」
哦!看來不是她的問題。
那她阿娘也沒有問題。
也是,阿娘若做錯,爹爹怎麼從來不說她?每每祖母訓誡完,爹爹都在中間打圓場,回去還要低聲下氣地哄阿娘,勸她莫生氣。
想來是爹爹大肚,魚魚小肚。
宋星糖低頭看了一眼,嗯,果然趙魚的肚子是要小一些。
輕輕將手貼上去,還能感覺到那處的緊繃。
硬硬瘦瘦的,手感不錯。
她沒忍住又摸了摸。
沈昭予瞳孔微縮,一把按住她的手,眸光晦暗,「作甚?」
宋星糖咧嘴笑道:「果然沒有肉呢,好吧,聽你的就是。」
沒辦法,誰叫她寵他呢!
窗外微光透過縫隙,斜斜切入,正好映在少女笑意盈盈的半邊側臉上。
她靠在他身上,仰著臉看他,臉頰上的小酒窩隱隱透著股甜。
烏潤明亮、澈如清渠一般的杏眸彎成月牙形狀,目光炯炯,看著人時,如月光照入淵底。
沈昭予心念微動,鬼使神差般低頭。
少女懵懂、依賴的面龐越來越近。
他專注凝望著她的眼睛,視線略一掃過額角舊痕,很快下落至唇間。
眼底有掙扎閃過,半晌,他氣息微沉,笑容漸漸淡了。
抬手捂住她的眼,按著她的後腦,將人擁入懷中。
宋星糖枕在他的心上。
聽見了他凌亂而急促的心跳聲。
第47章
宋星糖答應了沈昭予小氣的提議,而她也向他提出一個請求——
以後要多打聽些宋洛繁的醜事告訴她。
這不是什麼難事,沈昭予欣然應允,並且因為有疑在先,他先入為主將宋星糖的痴病都賴在宋洛繁身上,那麼以後宋洛繁沒有醜事,他也會為他創造醜事。
宋星糖不知他的一番苦心,若是知道,定會樂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
卻說白氏入獄後,至五日,宋星糖方聽說案子的消息——
白氏遲遲未定罪,只因案件中缺少一名至關重要的人證。
這話原也不是沈昭予與她提的,是她偶然聽來的。
近來幾日沈昭予和秦知期早出晚歸,她未醒時他已離開,她睡下時他還沒回來。
他出去得早,又回來得晚,連著兩天沒見到人,宋星糖實在受不住了。
沒有老師,她的背書進度停滯不前,頗為苦惱,因而這一日特意囑咐妙荷:「若魚魚起了,你就進來把我叫醒。」
她想趁著沈昭予沒走,先去把人抓到。哪怕說服不了他留下,也要賴在他身邊,跟他出去,等他公事空暇之時,提點她幾句。
當然宋星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她現在今非昔比,覺得自己比從前聰明太多,可以接觸以前不能接觸的事,比如生意。
她並非不肯學做生意,相反,她太想繼承家業了,那畢竟是她娘留給她的,她娘辛苦打拼十幾年才有如今規模。
這天底下無論是什麼,但凡是她娘的心血,她都要想辦法留住。
以前不做,是因為做不到、做不好,不是她不想啊。
她也曾努力過,可老師皆被她氣跑。
秦知期不願教她,他寧願採納荒謬的「招贅」辦法,也受不了被她折磨的苦。
普天之下,唯有她親愛的夫君,她最喜歡的趙魚能承受。
趙魚不僅樣樣出色,還是萬里挑一的好老師。
宋星糖信心滿滿。
她相信,哪怕自己真是個朽木,趙魚的一雙巧手也能將她雕刻成出眾的擺件。
所以這日她一睜眼看到妙荷,瞬間就想到今日的任務,連回籠覺都沒敢睡,一骨碌爬起來,狼吞虎咽地塞了頓早飯,抓著書就往秦管家院裡沖。
她從來沒有這麼早去找過秦知期,別人也不知她會「突襲」,所以到時,正巧就聽到些「最新消息」。
霜星院裡的下人們如今不敢傳閒話,外頭卻沒那麼嚴苛的規矩。
一方面是因為秦知期比沈昭予寬和,只要沒有原則上的大錯,不耽誤正事,愛聊天不是什麼毛病。
另一方面,也因此處不是王府,更不比軍營,太過窒息沉悶的氛圍不一定是好事,所以沈昭予只嚴厲管束了霜星院這一處院子,對其他地方睜一眼閉一眼,隨他們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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