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記得,我是在微服私訪?」
宋星糖:「……」
忘了。
沈昭予哭笑不得,揉她的臉,「還想讓我帶你飛回去,你怎不讓我闖進刺史府的大門,告訴他們我來了,讓他們用八人大轎把我抬回去?」
宋星糖的思緒跳脫,聽到一個沒聽過的,立馬就轉移了注意力:「
八人大轎聽上去好厲害!你坐過?舒不舒服?」
沈昭予:「……」
「尚可。」
「那我能坐嗎?」
沈昭予沉默了下,笑道:「當然,會有那一日的。」
等他娶她,莫說八人抬,就是十六人轎,又有何不可坐的?
一陣插科打諢,宋星糖也忘了要飛檐走壁的願望。
在洛陽停留兩日,便繼續加緊行程往京城去。
後頭的路他們沒有多停,除了必要的休息,幾乎不多做閒逛。
又過半個多月,於八月初一,終於到華州,入京前的最後一站。
才卸下馬車的東西進到客房中,暗衛便送來了來自越州的家書。
路上渡過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秦知期一共送來三筆銀子,一次比一次數額巨大。
沈昭予暗暗腹誹,商富巨賈出手就是非比尋常,家書也要動用鏢局來運,這麼多銀子,真不怕半路遇上打劫的。
光看秦知期擔心宋星糖錢不夠花,吃穿不好,頻頻送來銀子,以及這滿篇的殷切關懷之語就能看出,宋星糖自己種下的善因,終究結了善果。
沈昭予飛快看完信,遞給宋星糖,「錢氏死了。」
宋星糖搖頭拒絕,每次秦知期都寫好長的信,她懶得看,搭著男人的手推了回去。
「不知我要不要守孝。」宋星糖趴在桌上,悶悶不樂,「為阿娘守孝我願意,為她,我不……」
說完以後才發覺不妥,又立馬雙手捂住了嘴,沖沈昭予無辜地眨了眨眼。
好像在說——我什麼都沒說呀。
沈昭予失笑道:「無妨,她又不是你的親祖母。況且她先為老不尊,不怪你不敬重她。」
且不論親疏遠近,單說二房在李夫人之死一事上,就必定脫不開干係。
若李夫人當真發現了劉家貪污的把柄,那劉家聯合二房將其毒害的可能性極大。
橫亘在兩房之間的,就不是簡單的利益衝突與小矛盾摩擦,而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宋遙已經被沈昭予的人秘密押回京城,等到時候在刑房裡走一輪,一切都可真相大白,到時候她要殺要剮,也方便。
思及此,沈昭予語氣愈發冷淡:「我說話難聽,她死有餘辜。」
宋星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嗯嗯嗯,好話,愛聽!
和信任的人一起說壞話,是宋星糖樂此不疲的事。
她在許多事上都有雙套的評判標準,比如當初宋妤嬌來找她傾訴倒苦水,她只覺得她是背地說人的小人,不願與之深交。可沈昭予說起來,她又覺得他是同仇敵愾的戰友,恨不得拉著他說上三天三夜都不算完。
沈昭予開了話頭,便不再多言,托著腮,嘴角噙笑,聽她眉飛色舞地講。偶爾附和一聲,並順其自然地引導著她繼續說下去,不叫場子冷下來。
等宋星糖說得通體舒暢,酣暢淋漓以後,天色已然暗了。
宋星糖口乾舌燥,沈昭予看著她喝乾一壺水,叫人上一壺新的,才不著痕跡地又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去。
二房已經徹底沒了指望,沈昭予不欲將這些事說與她聽,左右有他和秦知期善後。
比起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嘍囉,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更值得在意。
沈昭予把秦知期送來的銀子交給李嬤嬤收好,將人都遣散,關起房門,才道:
「我……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同你說。」
上一次見沈昭予如此猶豫扭捏,還是他隱瞞了身份時。
在沈昭予措辭的時候,宋星糖摸著下巴苦思。
她實在想不到,他還能有什麼地方瞞著自己。
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偽裝的。
總不會連他這個人都是假的吧,哈哈,別開玩笑了。
沈昭予打好腹稿,深吸一口氣。
「不知糖兒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嗯?魚氏課堂又要開講了?
宋星糖抱著對知識的敬畏,虛心求教:「什麼呀?」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星糖一拍雙手,驕傲道:「這不是我爹常說的話嘛,不過他一般只說後半句。」
宋父知曉自己這個女兒心眼實,人又遲鈍,他無法阻止別人欺負她,只能叫她離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遠一點。
那麼頭一步,就是教她分辨哪些為「別有用心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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