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粵趕緊迎上前去將盧琳拉進房間,「琳琳,你吃飯了嗎?」
「沒呢,你們做什麼好吃的了嗎?」
「還敢說。」鍾粵壓低聲音:「我就按你發給我那菜譜做的,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盧琳眨眨眼:「那可不是我菜譜的錯啊。」
兩人坐回到餐桌邊,盧琳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就笑出聲來:「何總,真是難為你了,看來以後你們家只能你做飯了,我家粵實在不是這塊料。」
何嘉佑從口袋裡拿出口罩,歉意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啊盧小姐,我得流感了,別把你傳上。」
不料盧琳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用,乙流對吧,我們宿舍剛挨個得了一遍。哎,粵,我看你這飯也沒法吃了,要不,我們點外賣吧?何總,你想吃什麼?」
「那……我叫馬路斜對面那家酒店送點吃的過來?」何嘉佑如釋重負地放下了湯匙。
盧琳立刻笑倒在鍾粵懷裡:「你這什麼寶藏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深得何嘉佑的心,當即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訂餐電話。
蘇聞禮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喧賓奪主在他家過起日子來了,「盧小姐,你不是來撓花我的臉的嗎,怎麼現在還不動手?」
「別著急,我現在還餓著肚子呢,你等我吃了飯的。」盧琳揚了揚她尖銳的小爪子,像只張牙舞爪的貓。
蘇聞禮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吃三哥的飯?你不如跟他講講你背後是怎麼教唆他的女人只把他當成享樂工具和冤大頭的?你們是不是一起參加過什麼培訓班啊,而……和三哥,就是你們的獵物?」
這番話太露骨,鍾粵立刻尷尬地看向了何嘉佑,心虛地解釋道:「你別聽他們瞎說啊。」
何嘉佑突然咳得厲害。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何總你別聽他挑撥離間啊!我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和我家粵認識了五年,她是不是真喜歡和一個人在一塊,我還看不出來嗎?這段時間蘇聞禮沒少在背後說我家粵的壞話吧?你就沒想過他這麼做的原因?」盧琳循循善誘地看著何嘉佑。
鍾粵心中微微一動,她又從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蘇聞禮對她的排斥,她怎麼知道的?
何嘉佑瞥了眼面色不虞的蘇聞禮,又轉向盧琳:「哦?那盧小姐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反正沒安什麼好心,要麼他就是暗戀你,要麼……」盧琳咳嗽了一聲。
「他就是覬覦我家粵,想拆散你們上位。」
「餵你別胡說八道啊。」蘇聞禮扶了扶眼鏡,斯文敗類的氣質再也藏不住。
「怎樣,你急了啊。」盧琳挑挑眉。
「懶得理你。」蘇聞禮忽地一下起了身,大步走到玄關處,連鞋都沒換就下樓去了。
許延青剛好這會上樓來,差點被面色鐵青的蘇聞禮撞到。
「誰又惹這頭倔驢了?」許延青一頭霧水地看向何嘉佑。
「喏。」何嘉佑朝盧琳努了努嘴。
許延青這才看到餐廳里一臉無辜的盧琳,眼神驚詫:「盧小姐?」
「你們認識?」鍾粵和何嘉佑同時眯起了眸子。
許延青撇撇嘴:「能不認識嗎?這段時間聞禮都快抑鬱了,每天在我耳邊叨叨盧小姐的名字呢。」
盧琳立刻化身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喂,許醫生你別亂講話啊!我和那頭倔驢可沒有一毛錢關係,他抑不抑鬱的可不能賴我啊!」
一旁的何嘉佑什麼都聽懂了,半晌,他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向鍾粵。
察覺到他的眼神,她也看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隱約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顆逐漸在暗淡墜落的星。
還是何嘉佑先打破了這場無聲的對視,繼而轉向盧琳:「盧小姐,我這流感該不會是從你那傳過來的吧。」
「哪能……」盧琳眼角不自覺一跳。
「還有,你知道聞禮曾被一個女孩傷到差點從樓上跳下去嗎?」
「什麼?」盧琳的臉一下就白了。
「他一直都是個倔強又單純的傻子,作為兄弟,我不希望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再傷害他一次。餐廳一會兒就會送餐上來的,你們慢慢吃,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房間了。」
何嘉佑站起了身。
鍾粵也慌亂地跟著起了身。
「Felix。」她輕喚他的名字。
可他只是虛弱地笑笑:「你陪盧小姐吧。」
「粵……」盧琳知道自己闖了禍,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鍾粵的手指。
「你跟我來。」鍾粵反手抓住了盧琳的胳膊。
蘇聞禮所在的高檔小區環境極美,比鍾粵所在的觀瀾壹號還要好上一些,而且這個地塊位於城市中心,房價一直水漲船高。
「你跟蘇聞禮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