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页(1 / 1)

('

是了,他已经疯了的爱和恨,都只关于钱清,而自己只是个不自知的工具人罢了。

可笑极了,她还以为自己和那些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留不了多久还被奇怪癖好折磨的女人不同……她还以为自己十几年的陪伴与正常的相处是特别的……她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啊!他居然対她全无一丝在乎。

不……或许不止自己……祝家的那些孩子,他也并不在乎吧。他们养在何处,运气如何,是否被爱,他真的有一点在乎过吗?

血脉尚且如此,自己之前又怎会觉得他的宠爱都是真的……

或许,只有他布局十几年,想要毁灭钱清的那些爱和恨,才是真的吧。

真的,太可怕了……方婉婉低下头不敢再看祝忠言。

开远的车上,钱清将手里的头发攥得紧紧,压根不敢去深想哪怕一点点。

直到回了栖元山的别墅,站到了祝锦心的房门前,钱清才缓缓张开手,把深陷在指甲印的那些头发抠出来暂时塞到了手提包的夹层里。

夜已深,门缝漏出的是徒劳无功的灯光。

钱清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看着里面乖巧看向自己的女孩,幽幽道:“听说梳头能缓解疲劳。心心,妈妈给你梳梳头吧……”

第80章

“你知道馥馥吗?”

初听祝白果问出这句话,祝锦城还以为她只是借抽查他的学习情况,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将他从家庭巨变的震惊与无奈中暂时拉扯出来。

是的,家庭的巨变。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有天钱清突然在外晕倒被送进医院,醒来后第一时间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祝锦心一个耳光,摔出了亲子鉴定报告,直接叫破了她祝家私生女的身份。

母亲疯狂咆哮,痛斥父亲的奸诈恶心,怒呵祝锦心的虚情假意,也没忘了连带咒骂他们其他人都是流着肮脏血液的祝家狗东西。

父亲阴测笑着,只问母亲当年心仪的男人终是无后,她养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这些年给他养孩子养得开心不开心,言语间全然不顾三个子女……哦,不对,应该说是四个子女都在旁边听着。

大哥伏于地上,将那一张张散落的报告捡起,就那样趴在地上细细地看,口中嘀嘀咕咕皆是不信、不能。看起来受到的打击比旁边白了脸怔了眼的祝锦心还要严重许多。

而祝白果……一直远远站着,微微皱眉,但更多的只是平静,就好似他们话语风暴中心频频提到的名字,那些恶毒的设计与伤害都全然与她无关……

那时,祝锦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明明人还是那些人,看起来却是那么陌生。

得不到妻子爱情的丈夫为妻子的心上人送去大顶的绿帽,愚蠢妻子早就暴露的换女计划,丈夫将错就错让妻子用亲女换回私生女千宠百爱,将亲女的运道转到了丈夫私生女的身上……

尖刻疯狂的字句全然不顾祝锦城的意愿,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耳中,掀去了那已经破破烂烂的遮羞布,直接将他的生活扯出一道可见深渊的巨大裂缝,内里全是恶与毒。

祝锦城想去安慰祝白果的,即便她似乎毫不在意,但他依旧想为她捂住耳朵。可是那些话……让他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木木的根本无法自控挪动,只能就那样僵硬地听着父母将陈年的旧秘来回撕扯,以最恶毒最伤人的话语相互攻击,屋中他们的子女在他们的口中只是可以用来相互伤害的工具,他也只能僵硬如工具一般空洞地接收那些他完全理解不了的内容。

愤怒疯狂与挑衅奚落,终以母亲的吐血昏迷为休止符。

医护涌进,急救设备推入,祝锦城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起,像是已经飘去了上空俯视着这场闹剧。

然后,他被拉了回来。

上浮的灵魂,无法移动的身体,生了根一般的脚,皆因祝白果轻轻的一拉归于了原态。

待祝锦城终于缓过了那口气,已是不知不觉被祝白果拉着下了楼,到了旁边的花园亭子里。

扭曲的面目,恶魔般的话语,都被留在了楼上,祝锦城想要对祝白果说些什么,可动了动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祝白果先开了口。

不是安抚,不是劝慰,那是一句甚至与他们刚才经历的所有毫无干系的问话。

“你知道馥馥吗?”

时隔月余,当此时祝锦城真的亲眼看到那前方足有五六层楼高的丹炉时,耳边似还能听到自己当时的回答。

“南合之东,近东海处,琼山洞底有妖,生如三目之狸,近得其庇,死如沉木,佩之则吉。”

自打脑子回来了,不说过目不忘吧,高中的那些教科书祝锦城已经来来回回学了好几遍,该记住的也差不多都记住了。“馥馥”在《修仙史》的妖兽篇有收录,祝锦城复习的时候自是没拉下。 ', ' ')

最新小说: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鳥 快穿:三十六計只為滿分虐渣 挖金礦的丈夫回來了[九零] 穿成白月光和死對頭網戀了 我靠扎紙技術養娃了 流放荒星,我在星際種田養崽 玉軟香毒 在年代文中鹹魚 死遁後冷麵仙君變瘋狗了 和死對頭穿進了真實狼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