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子打算盤的響聲都溢出來了,邀同居呢。
「一直住這裡不行。」虞遲知道陸時深的心思,然而王女士的情況特殊,如果是長期住在外面的話他不放心。
陸時深對此並不心急,道:「那偶爾住幾天?」
「好。」虞遲心頭滾燙,他承受了狼崽子太多的愛意,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都快要接不住這麼多的好。
看著眼前少年,虞遲唇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眼神如絲,稍稍偏頭時頸間的碎發散開,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你送的禮物這樣好,我回送你一些什麼呢?」
不等陸時深回話,虞遲的手主動摟到陸時深腰背,繼續道:「把我這個人送給你怎樣?你不是喜歡在上面留下很多印記嗎?我覺得,還可以更多……」
平地一聲響,陸時深腦子瞬間炸了,就像是接收到某種信號,他猛地將虞遲抱起來坐到旁邊的木扶手上面。
「哥哥,我比較貪心,想做更多,想要哥哥里里外外都是我,可以嗎?」陸時深聲音沙啞,全身血液變得激動澎湃起來,他雙手按著木扶手將虞遲囚在自己雙臂間,仰頭望著人。
虞遲雙腿一晃,這個高度他用一條腿就能勾住陸時深的腰:「去臥室。」……郊區小酒館。
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小酒館幾乎沒什麼客人了,而角落的長桌還亮著一盞燈,桌前也就只剩下兩個人。
宋呈星趴在長桌上,手裡抱著啤酒杯,一邊打酒嗝一邊嘟囔:「小時候我帶妹妹去河邊玩,婷婷一不小心就被水沖走了,我、都嚇懵了,只會哭,還好遲哥剛好路過,把人撈起來了。」
「那真的是,生死、啊嗝,生死一線,婷婷差點就死掉了,遲哥是婷婷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
宋呈星口齒不清的一句句叨叨,自從喝多了開始他那張小嘴就沒有停下來過,細數著和虞遲的往事,他是說給自己聽的,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回應。
蔣安坐在旁邊玩手機,真的就一個回應都沒給過,手機里傳來消消樂的音效聲,他好像完全沉迷在遊戲裡。
「啊嗝……」宋呈星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自說自話也能把自己說哭了好幾次,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我這幾天才想明白一件事,我應該一直都是喜歡遲哥的,我以前、以前只是不敢喜歡而已,我想都沒敢往那方面想過。可是現在,我明白的好像有一點點晚了。」
「早晚都一樣。」蔣安突然回話,依然沒看宋呈星,繼續消消樂。
「什麼意思?怎麼一樣了!我要是早知道自己心意的話,我就可以……可以……」宋呈星一下卡殼,赫然發現自己是真沒用啊,因為就算早點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敢做什麼,只是偷偷喜歡著就要用掉全部勇氣了。
宋呈星又被自己的窩囊傷到了,沒用得想哭。
蔣安似乎早就猜到了宋呈星是說不下去的,終於關掉消消樂看向他:「你覺得現在痛苦嗎?」
「啊?」宋呈星傻愣了下。
「看到虞遲和陸時深相愛,心裡難受嗎?」
「唔……」宋呈星點點頭,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難受死了,越想越難受,心裡甚至滋生過那麼一點點不光彩的想法,想做點什麼先拆散那倆人,後來覺得自己有這種想法實在可惡,可惡到這些天他一直沒臉面對虞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