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這個電話?」虞遲冷笑,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從冰箱裡翻找出一袋麵包。
迪恩明顯憋了兩聲笑:「深真是不講義氣,才剛回去就把我出賣了。」
「那你呢?把我賣了嗎?」虞遲拿著麵包坐到餐桌邊,撕開包裝袋,「你都和陸時深說了些什麼?」
迪恩敏銳的聽到撕包裝袋的聲音:「你早上又吃麵包?遲,對自己好點吧,吃點暖和的,有營養的。」
「少岔開話題。」虞遲不在意的咬著冷麵包。
「我這是在為你著想,你那胃不好好養著,遲早完蛋……嘶……」迪恩說著,呼吸亂了一下,他又很快恢復正常,「放心,我和陸時深只是吃吃飯敘敘舊,也就說了點無關緊要的小事。」
虞遲眉頭輕蹙,這倆人以前就尿不到一個壺裡,能敘什麼舊?
迪恩的呼吸又莫名沉了幾分:「真沒說什麼,他就順口問了一下你手腕的事而已。」
「你全說了?」 虞遲麵包是吃不下去了,昨晚自己也和陸時深坦白過手腕的事,卻沒交代細節,他並不想讓陸時深了解的太深,那不是什麼美好往事。
「說了啊,反正他不也是看到了才會來問我麼,再說了,這種事沒什麼好瞞的,都過去了。」迪恩輕描淡寫的說,「沒關係的遲,你那兩個疤在手腕上,傻子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他知道了說不定還能給你加一點同情分。」
虞遲握緊手機,總算是明白陸時深昨晚為什麼會說那句『好好生活』了,原來是同情……
可他並不要陸時深的同情,也不想讓陸時深知道如此糟糕的自己。
「對了,關於你的那件事,我可是守口如瓶一個字都沒和陸時深說。」迪恩說。
虞遲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萬里外,還是深夜凌晨,酒店房間裡,迪恩坐在床上,床邊放著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電話已經掛斷。
跪在旁邊的男孩埋著頭,嘴巴沒停下來過……
迪恩仰頭吐氣,脖頸間青筋暴起,一直壓著的氣息終於吐出,他閉著眼喟嘆。
男孩更加賣力的吃。
迪恩睜開眼,垂眸睨向跪著的男孩,粗魯抓起那男孩的黑色長髮。
「Dean?」男孩吃痛悶哼,張嘴過度,嘴角濕噠噠的。
男孩很漂亮,但卻是一張典型的法國人面孔,迪恩眯了眯眼,低沉道:「你長得沒他漂亮。」
迪恩說的是中文,那男孩聽不懂的歪了歪頭。
「Enlève tes vêtements。」迪恩又對他說,脫掉衣服,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