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拾起鍋中的蛋殼後,她按照教學視頻,用鍋鏟推動雞蛋。
興許是她的力道太小,兩個雞蛋巋然不動,沒一會兒,表面泛起金邊,蛋黃卻還是流淌著的。
阮符皺眉,忙拾起鍋鏟著急地翻動。但這下不止失效,反倒讓成功受熱不均勻的雞蛋直接糊在鍋里。
半分鐘後,望著冒白氣的平底鍋,阮符嘆了口氣,深受挫敗。
怎麼會這樣……明明殷燃做的時候是一次成功的……她想。
直到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殷燃洗漱好走下樓梯,問她在做什麼。
阮符警醒地眨眼,用身體擋住糊掉的平底鍋,只說:「沒、沒做什麼……」
殷燃早嗅到糊味,也不計較,只淺笑一聲,問:「早飯想吃什麼?」
「沒想好,再給我一點時間。」阮符扯開話題,同時上前。
「對了,我帶來了旗袍,」阮符急中生智,忙拉著她上樓,語氣迫切說,「我換給你看。」
殷燃點頭。
洗手間外等了幾分鐘,阮符敞開門出來。
她一身純粹雪白,輕輕把微卷長發攏到肩膀一側後,原地轉了個身,問殷燃好不好看。
不得不說,旗袍一類真的很襯阮符的身材,貼身的設計勾勒出曼妙曲線,天賦舉手投足間儘是含蓄而又無可掩飾的柔媚。
殷燃眸色漸深,深覺這段時間偷懶看書少,如今要夸女朋友卻犯起詞窮毛病。這令她想到了「純欲天花板」一類的詞。
「好看。」她讚美地點頭,嗓音略啞。
殷燃走近,從旁邊拾起阮符上次落在車上的手鍊。
房間窗簾未拉開,只余縫隙間透進絲絲光,不規則的白珍珠在其下閃著層亮色,也是極致的晶瑩剔透。
空氣中瀰漫曖昧。
殷燃像捧著珍寶般,將手鍊扣到她的皓腕上,淡淡說道:「很適合你。」
兩種絕色,般配至極。
做完這一切,她早已心如擂鼓,垂睫深呼吸,緩步後退兩步:「我去做——」
然而剩下的「飯」字還沒說出口,阮符輕摟上她的脖子。
手指在發間滑過,落下極小的摩擦。
眼神在空中無聲相擦,打探到殷燃在極力壓抑什麼,阮符學著她的口氣,笑問:「可以接吻麼?」
殷燃低眉間,眼角彎成月牙。她深呼一口氣,不再那般委屈自己。
她的吻總是循序漸進的,帶著十足的耐心。阮符試著回應她,愈發激起來對方強烈的索圖心。
呼吸交纏的節奏愈發快起來,阮符再度紅了臉。
二人的身體貼得極盡,阮符清晰聽到她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而在觀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跳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