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往傷口兩面塗抹了一些藥膏後,用布條包紮了起來。
大門口內走進來一個神色焦急的壯漢,聽旁邊人的意思,這個壯漢應該是屠達的父親,他扛起屠達準備帶走。
壯漢原本還想將秦御也打走,畢竟秦御算是屠達的救命恩人,但是被祭司阻止了。
祭司的意思是讓秦御留下,剛才唯一和秦御有過交流的人也留下了,秦御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他叫屠宗。
屠宗正在跟祭司解釋秦御的來歷,「這次多虧了他,否則屠達恐怕很難活下來了。」
祭司一邊聽他匯報,一邊做自己的事情。
大廳邊上架著一個大鐵鍋,底下燒著火,火里放著少量清水。祭司正在往裡投放一些零碎的東西,有的是植物,有的是動物骨頭,還有一些奇怪的粉末。
屠宗說了很多,祭司一直很安靜,感覺對屠宗有些愛答不理。
屠宗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幫忙把今天收集的野獸血液搬了過來。
聽從祭司的吩咐,把陶罐里的獸血倒進鐵鍋中,和其他的材料混合在一起。
秦御看得有些入神,一個腦袋大小的陶罐,倒出來的血液卻幾乎填滿了一個直徑一米五的大鐵鍋。
這很神奇,讓秦御想到了摺疊空間的概念,當然,還有另外的貼切說法,比如隨身空間、儲物空間。
獸血落入沸水中居然沒有凝結出現顆粒凝結的狀況,反而像是濃稠的紅色墨水一樣散開,在大火的燒煮中逐漸融合,咕嘟咕嘟地冒著泡。
祭司氣定神閒地用長勺攪拌著鍋中的獸血,聽到屠宗說起秦御是個啞巴時,他才緩慢抬頭看向了秦御,對秦御說了話。
祭司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秦御繃緊了身體,「你是最近在附近活動的那人?」
秦御身體僵硬,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這些日子的行動都已經被發現了,這足以說明,祭司的精神力在他之上。
這時候再否認只會給人謊言拙劣之感,秦御順勢點頭承認了。
好在祭司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只是又問道,「你是外來的流浪者?」
屠宗在旁邊插話道:「我覺得他肯定是因為不會說話,才會被家人拋棄的。」說著看向秦御的眼神里都帶上了憐憫。
由於不知道這裡的流浪者都是什麼情況,他就順著屠宗的猜測認下了這個身份,即使流浪者的身份可能不妥,在總比地球人的身份來得更容易讓人接受。
屠宗繼續替秦御說話:「祭司,你能不能幫他治好他的嗓子?」
祭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對秦御道:「你有當祭司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