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被推得撞在門上,愣愣著又挨了一巴掌,半張臉火辣辣的疼,登時便腫起來了。
老鴇想著自己經營幾十年的產業因為這小蹄子毀於一旦,氣得反手又甩了一耳光。
阿嫵的眼淚登時就流了下來。
「住手!」
「住手。」
兩重聲音一同響起,不同之處在於,一道憤怒中透著心疼,一道態度慵懶恣意。
「齊聿白,本宮還在呢,你心疼她到連敷衍本宮的表面功夫都顧不上的地步了?」
殷靈棲的聲音很輕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有錯,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公主的聲音泛著冷,如一條帶著刺的鞭子,從手到腳將他鞭笞得體無完膚。
齊聿白呼吸一窒:「昭懿,我同她清清白白……」
「噓,」小公主蹙起秀氣的眉,將手指豎在唇間,「本宮沒興致聽你們之間的故事。」
她將目光轉向老鴇,淡淡發問:「本宮還是那句話,這人賣不賣?」
態度似是在決定一隻螻蟻的生死。
不過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恩將仇報之人在小公主眼裡,遠比不得自力謀生的螻蟻。
「賣!賣!賣!」老鴇連聲應和道,恨不得把整座滿庭芳都送給昭懿公主。
齊氏長公子又如何?他們侯府封號不就清清楚楚地向世人宣告了麼,承恩承恩,承的是天子的恩情。昭懿公主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這位才是真正尊貴的,得罪了公主,天子怪罪下來,承恩侯府算個屁!
「既然嬤嬤覺得價格高了,那便換一個,換成——
一支木簪的價。」
說話間,殷靈棲自侍女手上撿起一根木簪,扔到地上,態度輕佻。
老鴇同在場的姑娘們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齊聿白卻目光一裂,全身血液瞬間冷凝。
那是齊氏定婚時交付的信物。
當年他親手給阿嫵打磨了木製竹製的小玩意,一時忘了收起,公主見了喜歡,便問他要。齊聿白便忍著氣,耐著性子潦草給她做了一支簪子。
木料用的是阿嫵首飾的廢料,做工不及阿嫵的用心,雕琢得也不及阿嫵的精緻。
可那時的公主年幼,太過天真爛漫,很容易哄騙。
連哄帶騙美言兩句,給了她,她便歡喜得視若珍寶。
彼時的齊聿白尚會在心底譏笑,譏笑昭懿公主天真,譏笑她太容易哄騙,譏笑她眼光短淺。
「昭懿,你怎麼把簪子給……」
齊聿白抬眸,對上的卻是殷靈棲一雙含著笑的眼眸,她仍在雲淡風輕地笑著,笑意不達眼底,似乎齊聿白所做的一切於她而言皆是不痛不癢的玩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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