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公子!」
牽機一把將人按住,焦急質問:「公主人呢?」
「這是什麼話?」宿刃聽的雲裡霧裡,目光一轉,突然發覺柏逢舟變了臉色。
青年怔怔凝視著她:「公主不是去同姑娘會和……」
「我根本就沒等到人!連個影子也沒瞧見!」牽機攥緊他的衣襟,「公主幾時離開的?」
柏逢舟眼睫顫了顫:「酉時前。」
「完了完了完了,這都一個多時辰了。」牽機鬆開他,焦急不安來回逡巡。
「公主行事一向謹慎,她會在途中留下記號,可我一路追來,自西市到這處宅院,沿途竟然連半分痕跡也找不到。」
「怎會如此!」柏逢舟眼底透著不安,聲音顫抖。
宿刃聽明白了:「你們有事瞞著我。」
他將燕窈送上馬車仔細保護起來,而後推開柏逢舟,闖入院落。
宅院裡安安靜靜,果然不見殷靈棲身影。
「昭懿公主人呢!你不是說公主在這嗎!」
牽機無言以對。
柏逢舟走上前,對宿刃和盤托出:「日落前,公主動身前往西市,之後發生了什麼,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牽機眉頭緊鎖,突然轉身朝外跑。
「牽機姑娘!你要去哪!」柏逢舟憂心。
宿刃拽住他:「還愣著做什麼,隨我回皇城司找人!」
***
皇城司。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片緘默中,宿刃開了口。
他如實交待:「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主子。」霧刃想到什麼,躊躇著不敢直言。
蕭雲錚單手攥拳撐在下頜,黑眸一抬。
冰冷的視線倏然掃過,霧刃不禁打了個寒顫,道:「白日裡屬下去大理寺交接事務時,聽差役說,大理寺接手了一樁案子,近來京城多有老弱婦孺離奇失蹤,京城內外多戶人家報了官……」
「世子!世子!」
他話未說完,蕭雲錚忽然起身提劍直出,只遠遠留下一道背影。
大理寺。
夜幕降臨,守門的官兵方一換任到崗,便聽得夜色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踏過地面逼近,來勢洶洶。
「何人夜闖大理寺!」
守衛按住刀鞘,機警地盯著遠處。
茫茫夜色中衝出一匹駿馬,快如閃電。策馬之人肩披的大氅在凜冽夜風中飄揚,猶如一面迎風的旌旗。
他猛地勒緊韁繩,烈馬前蹄朝天揚起,發出一陣嘶鳴。
眾人定睛一看,座上的青年男子墨發高束,劍眉星目,一手抽出腰間長劍,一刻也不耽擱,飛身下馬,孤身一人提著劍直接闖入大理寺。
這位是、是皇城司蕭指揮使?
來者氣勢洶洶,莫非是來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