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一家要搬出宮了,大福晉忙著收拾東西,沒時間外出走動。四福晉整天窩在五所,擺弄那幾塊菜地,足不出戶。
他與李氏的秘密交往,不可能被發現。
正是算準了這一點,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可能!不可能!」即便榮妃親口告訴他,三阿哥仍舊不敢相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沒有四阿哥這個對照組,三阿哥也算睿智有城府,手腕了得。
可有了對照組之後,榮妃感覺自己被對比深深傷害到了。
「那李氏本來是皇上準備賞給你的,不知為何成了老四的格格。」有些事經不起推敲,細思極恐,榮妃越想越害怕,「也許李氏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餌,為了誘你上鉤。」
把李氏當成誘餌做局,還在榮妃的接受範圍之內,真正讓她害怕的是,皇上那一關是怎麼做到的。
若老四有能力左右皇上的決定,那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三阿哥機械地重複著這三個字,「僅憑老四一人,不可能做成這個局。」
如果真是額娘猜測的那樣,還爭個屁呀!
榮妃也覺得不可能,皇上正值壯年,英明神武,又怎會輕易被人擺布。
很快母子倆同時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太子。
放眼全天下,能讓皇上改變心意的,恐怕只有太子了。
「我在戶部行走,可能妨礙到太子。」三阿哥簡直匪夷所思,「如今我都被踢到禮部去了,還能礙著太子什麼?」
想起母子倆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榮妃難免心虛:「你的存在,就是對太子最大的威脅。」
原來在額娘眼中,他就剩這點價值了,三阿哥苦笑:「額娘放心,我不會被人輕易拿捏。」
是夜,姜舒月總睡不安穩,在四爺懷裡動來動去。
四爺輕輕將她搖醒:「是不是做噩夢了?」
姜舒月點頭:「我夢見了蝗蟲,好多蝗蟲,把莊稼都啃光了。」
澇生病,旱生蟲,久旱必有蝗災。
秋天那場大雨過後,到現在滴雨未下,姜舒月又開始憂心起來。
「你名下的田莊、幾處皇莊,還有合作經營的田莊全都修了水渠,儲備了不少水,足以應付接下來的乾旱。」
乾旱並沒有被那場大雨終結,只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欽天監算過,明年仍是乾旱少雨。
四爺也很憂心,但自古以來種地都是靠天吃飯,老天爺不賞飯吃,誰都沒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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