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來稍稍平復的月星再次重聲道:「其他學校都在進步,都在追求勝利!只有我們,縮在土屋的保護下狐假虎威以為戰無不勝,上次IH輸的個位數才過去三個月,你們就全忘了?!」
他的聲腔有點失控,叫大家一時被鎮住了。
從頭到尾都保持鎮靜的只有赤葦佑,他按住月星的肩,示意冷靜:「你說的沒錯,但是這些問題,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在學校活動室坐下來好好談談。你先冷靜,不要太激動。」
……要是景谷前輩在這的話,他絕對會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反過來叫我安靜!
沒由來的,月星的腦中浮現了這樣一句話。
「……」二三年級前輩在前,月星呼吸兩下,漸漸平復下來:「抱歉……我說太大聲了。」
「不是你的問題啦小月星,你說的沒錯,回學校我們還是該好好訓練,你看,我們這陣子不是有努力嗎?」鷹川打著圓場。
金島附和:「就是啊小月星,回去土屋會看著我們訓練的,這幾天大家加訓的胳膊都要斷了,很有成果啊。」
一旁,轉校加入宮澤高排球部的百沢占著大高個,心中隱隱有感覺,但沒有話語權,只能無錯地在一邊旁觀。
……又是土屋。
月星的眉頭緊緊鎖起來。
蘋果在上空漂浮地見證了宮澤高排球隊小小分歧的全程,他從五人上空飄走,飄回到土屋頭頂:[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後院?]
正在和下一場比賽學校交談的土屋『?』一下扭過頭去:[怎麼啦?]
[起火了,關於要不要再接受你的指揮,和要不要在你的庇護下混吃等死的深刻問題產生了衝突。]
正準備朝那走的土屋聞言站定:[我還以為是誰受傷了,這種衝突就讓他們交流去吧。]
側頭朝比賽學校揮手示意,土屋在心裡說:[不影響他們場上表現和訓練就行。]
蘋果緩緩落下來:[假如影響的話呢?]
土屋還在以友善的表情和比賽隊伍微笑:[誰影響,誰下場。]
蘋果緩緩落在土屋頭頂:[欸……]
有時候它作為人類的觀測者,往往能察覺到無限輪迴的時間對一個人的深刻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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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來到和音駒的今日最後一場比賽時,天色已經暗了。
體育館內的八盞大燈都亮了起來,光暈直射賽場。
音駒和從賽場嘻嘻哈哈互相鼓氣著下場的學校邊擦肩而過。
「他們贏了?」山本一邊扭脖子往後看一邊往前走。
「喂!別這麼走啊!小心摔倒!」夜久從背後拍了他一擊。
「沒有贏。」研磨看著場邊的比分板,「25:3」
他耷下眼睛「呃……」了一聲。
「真希望我們下場時也高高興興的這幅態度啊。」黑尾單手叉著腰往前走。
「當然要高興!」夜久高高揮臂,「因為贏的人會是我們!魚躍的是宮澤!在旁邊打卡拍照的學校是音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