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千紅一窟紅裙張揚, 笑意盈盈地招呼他們倆回家, 給他們倆做衣服。
他不再那般孤獨了。也許,這便是繁華的汴京!
上前一步,古鴻意依次捏起李守義和老鴇的下巴,便將醉真散灌去。
李守義本就口吐白沫, 這一番灌藥後更是咳嗽連連, 捏起脖頸乾嘔, 「這是什麼毒藥……狗東西……」
古鴻意冷冷地看著他, 以腳背抬起他的下巴, 李守義拼盡最後的力氣,猛然躍起, 竟從衣袖中翻出一把匕首!
「不要命的小子,老子跟你拼了——」
李守義目眥盡裂,狠狠掄臂,那把匕首便直直衝古鴻意眉心而去。
他獰笑一聲, 見古鴻意手中並無武器,想必敵不過真真白銀的匕首!
古鴻意不動聲色,只是冷嗤一聲, 站定不動。
銀光逼近了那小子眉心!他卻一動不動, 傻子!李守義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
叮。
清脆如碎玉迸濺的一聲。
那把純銀匕首, 如觸柔柔冷雨, 軌跡輕微偏移。
然後,直直迴旋, 疾速扎進李守義的肩頭。
李守義震驚,捂著肩頭吃痛大叫一聲,不忘大罵,「小子,你明明未動……」話語未落,李守義眼前閃過一道殺氣清冽的銀光,一把細如流水的劍,已然橫在了古鴻意面前。
錦水將雙淚,將古鴻意整個護在身後。
白行玉橫劍於古鴻意面前,冷眼盯著李守義,殺意凜冽。
古鴻意自然不用動。自己剛得了劍,霜刃未曾試,錦水將雙淚,你想必寂寞無比。
古鴻意垂手而立,目光不曾落在氣急敗壞的李守義身上一眼,那把匕首,不值得他一眼。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靜靜落在白行玉揮劍而出的身影上,幾分痴痴的神情。
天下第一的劍……
起手,翻腕,花劍,挑穴,貫穿,流水行雲春去也。
瞬間,李守義身上落下極其對稱的幾個血洞,踉蹌摔去,再無叫罵之語。
白行玉利落收劍,抬手擦拭一把臉頰星星點點的血跡,便轉身,去望著古鴻意。
衰蘭送客手,我的劍,有當年幾分風采?
月光傾瀉,衰蘭送客手胸膛稍稍起伏,愣神片刻。
衰蘭送客手看見那個重新提起劍的俠客,笑了。
和當年那個冷如冰霜的白幽人不一樣。
回過神來,古鴻意上前一步,踹一腳李守義,便嚴肅問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