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橫起霜寒十四州拼力抵擋。
論強攻,白幽人那纖薄的細劍,怎麼可能敵得過自己的霜寒十四州?
古鴻意狠狠壓著寬劍,去壓倒錦水將雙淚,那雙玉色的手持劍反於背後,很快承受不住霜寒十四州的威壓,一步步後撤,最後緊貼上脊背。
古鴻意大口大口喘著氣,手上再加一把力。
再狠力些,就能近他的身,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拉過頭頂,把他鎖起來。
不能給他距離使花劍。
論近身強攻,他比不過衰蘭送客手的身法和肉搏。
古鴻意咬緊薄唇,直至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成了。
玉色手腕僅一剎癱軟,古鴻意便不管不顧地近身,抓住他的手腕,手臂穿過他清瘦的腰側,把它們拉到胸前併攏。
大手青筋暴出,指尖一彈,飛速為白行玉落了鎖。
任憑他掙扎,古鴻意一把控住他的腰,把他整個抗在肩頭,又重重壓在床上。
手腕捏著手腕,呼吸紊亂相觸。
白行玉被死死壓在身下,雙目中蘊著輕蔑,
「我恨你。」
古鴻意錯亂地喘著氣,捏起他的手腕拉過頭頂,「我們成親。」
「我恨你。」
「我們成親。」他垂下黧黑眼眸。
「我恨你。……唔!」
「我們成親。」
古鴻意一手拎起他的手腕,騰出另一隻手,兩指強行撬開說著恨意的唇。
指節粗糙,團起。胡亂堵住言語。
!
琥珀瞳孔一瞬間漲大,羽睫發顫。
「唔……」他唇瓣徒勞地動動,拼命擺脫。
言語完全被老繭粗糙的觸感撐滿、中斷,他再無力發聲。
指節弓起,碾著上顎。
身下人面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那雙清冽的美目很快失神了。
「聽清。」古鴻意呼吸全然紊亂,聲音嘶啞,
「你的師尊一年見你兩面,甚至不願看見你的臉。」
「你的盟主把你關在深山,除了派你殺人還是殺人。」
白行玉緊緊合眼,不願看他。
「這些年來,你當真覺得這樣的活法沒問題?
盟主剿匪的大軍就在汴京,呵,你的師門要物盡其用,把你的腿腳折去打成骨劍。
……傷你的人不是我。我想和你成親。我們的婚期定在十日後。」
「聽清了麼。」古鴻意稍抽出一節手指,讓他回答。
白行玉去咬他的指腹,含混道,「我憑什麼信你……放我回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