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危死死抱著她,直將她擁得有些喘不過氣。
「一開始要找的就是他?」
「是。」
「為何?」
「想成神。」
「你又不是沒見過月女,或者更早之前的天界戰神你也見過,要變成那種模樣?」
「是。」
暝暝的實現看向悠遠的荒夜原,在那黑風與黃沙的盡頭,有巨大的蛇身輪廓隱現。
「就要變成那樣無情無欲的模樣,不然,這食慾壓制不住,我可要把你們都吃了。」
不久之前陸懸所述說的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場面,她當真在無意識的時候——吃了人嗎?
「好了,我要出去處理蛇毒了。」暝暝站起了身。
如百年前一樣,她在他面前投入亂靈洪流之中,如此抽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陸危低眸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他靜默地站在原地,猛然意識到他不過是被她認錯的一個人。
他或許在她眼中並不算什麼。
若無誤會,她不會出現在他生命中,那麼他當年又該如何走出這茫茫的荒夜原呢?
他抬手撫上自己的眼睛,最初是暝暝替他治好了天生的眼疾,似乎有一種藥方天生就是用來治這個先天之疾的。
但遍尋天地,世上也只有他一人如此,無由無端,並無病症,只是目盲,仿佛他天命就該如此。
那藥方破開了天命,也不知當初寫下這方子的人耗費了怎樣的心力,只為治好一人的病症。
但藥方是早就有的,最開始也並不是為了他寫下的吧……陸危想。
他驟然從夢境中驚醒,暝暝還靠在他懷裡熟睡著,如此親密無間。
陸危真切地知道,這世上只有他與她有了這樣近的距離,他低頭將她更緊地抱進了懷中。
——
暮夜谷外,蛇毒暴怒地肆虐,卻始終無法破開暝暝的防禦。
歸根結底,他是她的手下敗將,在她用身體控制的荒夜原之內,所謂蛇毒不過是個笑話。
暝暝的本體留在這裡不過是為了禁錮蛇毒,荒夜原中心的蛇口不斷吸收蛇毒,已達萬年。
終有一日,那潰散的蛇毒會被暝暝完全吸收,曾經令天地都恐懼的脩蛇再也不會存在。
她對他,竟無情至此。
蛇毒攜著陸懸來到暮夜谷外,陸懸還按著自己的眉心,在輾轉之後他也從幻境回過神來,恢復了自己ῳ*的神志。
「我不好吃。」陸懸看著眼前的蛇毒苦笑,「她如何會對我開口呢?」
他身上的將軍盔甲已顯出輪廓,這是他身體裡唯一令暝暝在意的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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