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暝靠在陸危懷裡,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脖頸,很香,很好吃,若是能多吃幾口就好了。
他好吃到——她都有的捨不得將他完全吃了。
就要如此豢養著他,日日汲取,若是他消失,暝暝都不知道該去何處再去尋找這樣的美味了。
但陸危攏住了她亂動的手:「你沒力氣了。」
「蛇毒。」暝暝的聲音很輕,把過錯推到中毒上。
「蛇毒早已清了。」陸危將她抱了起來,低聲問,「暝,可還飽了?」
暝暝倒是沒什麼飢餓的感受,她一向克制自己的食慾,方才那樣就可以讓她緩上一段時日了。
她點了點頭,陸危就如此靜默地抱著她,甚至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黏糊糊的,倒也不膩人,暝暝不會討厭美味的食物。
她蹭了蹭陸危的脖頸,輕聲道:「就當是夢。」
「夢?」陸危眸底出現一抹黯色,意識回籠,他想起暝暝之前做過的事情與說過的話。
如今回憶起來,他才反應過來暝暝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都對陸懸說了一遭。
「你——」他竟也沒有質問她,也沒責怪她,只是低頭望著她。
暝暝老老實實地碰了一下他鼻尖的痣:「認錯人了,很像。」
「暝。」他又喚了她一聲。
「嗯?」暝暝懶懶回應。
陸危咬牙切齒吻上了她的唇,將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片刻之後。
暝暝疑惑:「不是說我沒力氣所以就不……唔……」
陸危沒應她,只是悶頭繼續下去,只將她撞出好幾道聲響。
屋內,簾幕微動,暮夜裡的光影一直閃動到了白日。
暝暝徹底是沒力氣了,她歇了足足一日,當真是匪夷所思,她睡過去之後在夢裡還是看到了陸危。
果然,之前她在夢境裡所見的陸危都是真正的他,只是有的時候他們正巧一道入睡。
自百年之後再見陸危之後,由於他的精神力太過強大,所以便將她也拉入了夢境之中相見。
暝暝苦惱,這要她如何敢睡覺,夢外她還有些筋疲力竭呢。
——也不知她說錯了什麼話,她說的不是實話嗎?
夢境裡,陸危定睛看著她,見她露出罕見的委屈模樣,有些心疼了。
他替她緩著身子:「怨我。」
「睡一會兒就好了。」暝暝垂著眼回答。
陸危沒鬆開她,他知道,從這個幻境離開之後暝暝會翻臉不認帳。
不,她是認帳的,她一向不會逃避事情。
但她根本沒有將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