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被迫抬頭的崔鴻雪, 看到了一張花容失色的臉,這張臉昨晚在他的腦海里長著, 被他罵了一夜。
她頭上簪得滿滿的釵環還在亂顫,
「嗡嗡」作響。
「我沒有想不開, 我只是在看池子裡的水而已。」
陶採薇鬆了口氣,又覺得有些尷尬, 呵呵笑了兩聲。
「你今天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崔鴻雪奇怪地盯了她兩眼,她這幾天怎麼回事,他怎麼有一種她在對他獻殷勤的感覺。
他默認她的每一次靠近都是不懷好意的,儘管她碰也沒碰他一下。
他忽然想起京城裡那些紈絝子弟玩弄女人的辦法,那些紈絝一開始都是裝成翩翩君子的模樣,偏好勾搭那些平民女子,待對方芳心暗許了之後,又立刻抽身離去,他們為的不是得到幾個女人而已,為的就是欣賞那些愚蠢女子為情所困後匍匐在地上求他們垂憐的樣子。
這樣的招數,他見得多了。
他正色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陶採薇忽然對上他冷漠的眼神,嚇得怔了怔,連忙擺手道:「我沒想做什麼!」她決不能承認自己是想親他的嘴,還要強占了他,讓他給自己做贅婿。
她把兩隻手收在背後:「那個,下午我在會仙樓定了一桌酒菜,就咱們兩個人,你一定要到場啊。」一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了,崔鴻雪拒絕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出來。
他回到房間裡,把裝錢的匣子翻了出來,又伸出手指點了點,嘆道,之前雖說攢了不少錢,去萍縣遊走的時候用了一些,現在距離那天鵝價值的兩百金卻還差得遠。
看來一時半會兒他還走不了。
下午如約來到會仙樓,他抬眸看過去時,那人正捧著一本書,端坐在窗邊讀著,一邊讀一邊嘴裡還念著。
他湊近了一聽,她讀的正是辭賦大家全夷的賦,名為《梨搔》。
此賦極為晦澀難懂,講的正是大國與周邊小國之間制衡對抗的內容,其中又講博弈,又講心法,還穿插著官員為人處世的問題,她竟能端坐著看這麼好半會兒,他不免瞥了她幾眼,咳了兩聲。
陶採薇做出一副方從書中被驚醒的樣子,把書合攏,心道他要是再不來,她都要看睡著了。
她把書放在桌上顯眼之處,說道:「你來了。這本書,我覺得很好看的,我很愛看。」她摸了摸書皮。
崔鴻雪朝她點了點頭,心道這書正好是他最近在看的,是他老師的新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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