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宸笑了,「好,那我在食堂B區等你,不見不散。」
對於上級經理的邀約,希芸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好感的,可儘管徐經理很優秀,但他過往的經歷和謝總比起來,那就不值一提了,謝總在他這個年齡段,名下控股的企業也不止一家、兩家了。
希芸分明已經答應了徐經理的邀約,可她還是沒忍住趁著大多數人午休的時光,獨自一人乘坐著電梯抵達了總裁辦所在的單獨樓層。
她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想起謝總以往在裡面埋頭工作亦或是來回踱步的情景。
竟然覺得十分遙遠。
他後來又去了巴黎的哪家酒店,是不是勢必比他們下榻的那家更為高級些?
他的生意快談好了嗎?
這個月月底還會不會回國?
-
61
謝沉這一走,司琦半天沒有聽見他推門而入的動靜,是不是他真的想通了,不會再走這條並不好走的路,她無從知曉。
那是不是也至少應該把她需要的那瓶沐浴乳送上門再走?
對於這種不告而別,司琦是有些怨念的,明明一開始壓根兒沒想過找謝沉代勞,是他非要主動承包,可現在已經將近凌晨,那瓶沐浴露根本不見蹤影,直接影響了她晚上洗漱的心情。
這並不耽誤司琦和女兒晚睡前彼此聊天的時光。
「寶貝,晚安。」
洗澡的謝苡夏總是隱約地感到不安,可惜什麼也聽不見,從浴室出來卻又發現父親已經從她們的公寓裡消失不見:「爸爸呢?」
「他去採買些東西。」
「還不回來?」
母親寬慰她:「放心吧,你爸爸這樣的有錢人不至於在巴黎的街頭無家可歸。」
可下一秒,謝苡夏發覺她媽媽臉上的表情全然發生了變化,她接通了一則電話,神情也罕見地嚴肅了起來。
法語的部分單詞她是認識並且聽得懂的,可母親的語速極快,她嘗試理解起來就有些磕磕絆絆了。
母親不打算透露半點信息,將她安置在一旁:「你先睡覺。」
哪怕謝苡夏懇請她這陣子對她格外上心的母親解釋一二,司琦也避而不談。
深夜,司琦迫不得已地一遍繼續和commissariat de police(法國基層警察局)保持聯繫,一邊又趕緊撥打了大使館的電話。
至於她在幾個在法國研究大陸法系的朋友,也均在這個夜晚被她從睡夢中無情吵醒。
萬萬沒想過,在分明已經和謝沉分道揚鑣的第八年,她還得為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警察局找他。
她不清楚緣由,只是不願意相信謝沉是個會和街頭吉普賽小偷打架、鬥毆的男人。
就算遇到了騷/擾,以謝沉的習慣,多半也不會動一兵一卒,大不了花些小錢打發就能輕易地掉那群人。
可警察局的人正式通知她:「他參與了打鬥,並且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