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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水至清則無魚,越是這種盤根錯節的積年之家,手裡的莊園田地就越不可能完全乾淨。哪怕荀勉之真如他自己說的那般光風霽月,不怕人查,他底下那一大堆拉拉雜雜的親朋附庸,又如何保證?

真要查出個什麼來,又該如何收場?

難道也像之前那些二等、三等的閥閱一樣抄家滅族,送去邊境放羊?

只怕到時候蕭妄還尋他們殺個血流成河,荀家就已經找他拼個頭破血流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自己今日上朝和荀家打擂台,只是想讓蕭意卿和荀家退親,而蕭妄是真想要他們死!

山羊鬍子再次發揮他「荀家最佳忠犬」的美好品德,帶頭為荀勉之衝鋒:「王爺莫欺人太甚!由來只有犯事之人,才需上報家產,供朝廷清算。荀相公一不曾侵占他人田產,二不曾縱容荀泰為禍一方,憑甚還要剖開腸胃,自證清白?到時傳出去,即便無罪也要被人編排成有罪。」

蕭妄挑眉,「你說清白就清白?適才晏清郡主都已經拿出太子和沈三娘子私通的證據,你們不也照樣咄咄逼著她繼續自證清白,怎的現在刀子落到自己身上,就開始哭著嚷著喊疼了?」

山羊鬍子像被燙到舌頭般囫圇沒了話。

另一荀派官員接道:「這怎麼能一樣?太子殿下乃國之根本,地位尊崇,我們這麼做,也是想讓晏清郡主的證言能更加可信,並無任何惡意。」

「那本王這麼做,也只是想讓荀相公的清白之身能更加可信些,並無任何惡意啊。」

蕭妄懟得理直氣壯。

說完,他也懶得跟這群看門犬夾纏,徑直抱拳朝天禧帝道:「陛下,隱田隱丁乃傷民禍國之大患,半點也輕率馬虎不得。為表誠意,下官願帶頭奉上自家莊園田產,供陛下清查。還望荀相公沒有忘記適才那顆憂國憂民的心,緊隨本王步伐,為百官做表率。」

滿殿再次譁然。

天下誰人不知道,蕭妄長年在外征戰,志在北伐,從來不屑鑽營莊園田地上的蠅營狗苟,且他父母早亡,家中就他一人,也不會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跳出來聒噪,自然不怕人查。

這樣的條件根本不是為了讓荀氏放心,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荀派眾官正要反對。

蕭妄又搶先道:「為顯公平,本王名tຊ下的莊園田畝,可任由荀相公指定一人過來丈度,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本王絕不插手。同樣,荀氏名下的產業,也交由本王派人查驗。」

這聽著倒還像人話……

荀派眾官默默把嘴閉回來,掐指開始權衡利弊。

可他們還沒琢磨出個結果,蕭妄就又來了一句更加石破天驚的話:「本王欲保舉晏清郡主,為此次主事人,代本王去度查荀氏之田!」

轟——

像是一記悶雷霍然砸在太極殿上,把所有人都劈成了泥塑木雕。

沈盈缺也打了個跌,不敢置信地看向蕭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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