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
讓她去度田??
度荀家的田???
啊???
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山羊鬍子也咆哮出了同樣的疑問:「你在胡說些什麼!這麼大的事,你讓一個四六不懂的黃毛丫頭去主持,失心瘋了嗎?」
——而且還是個剛被他們荀派唾棄得一文不值的丫頭。推舉她來度荀氏的田,不是在當眾打他們耳光嗎?無論最後差事辦得如何,這恥辱柱他們都要釘死咯。
秋道成也不贊成:「度田之事關乎國家社稷,怎能如此草率?為了王爺的官聲,還有晏清郡主的名譽,下官還是勸王爺把這話收回去的好。」
——開玩笑!這回度田的結果可直接關係到他們秋派能不能將荀派徹底踩在腳下,這主事人就算不用千挑萬選,也得是百里挑一,他怎麼能放心交給一個對政事一竅不通的人?
且還是個女子?
然蕭妄就只看著沈盈缺,微笑問:「敢接嗎?」
淺褐色瞳孔在陽光下隱隱閃光,仿佛珍藏在水晶盒子裡絕美琥珀,剔透又動人。
沈盈缺心裡像是被輕輕揉了下,看著他,也笑起來,「敢!王爺敢保舉,我就敢接!無論哪裡的田畝,只要還在我大乾境內,我都能幫王爺度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山羊鬍子嘖道:「話別說太滿,你知道度田需要做什麼嗎?怎麼度,從何處度,一畝地幾個丁口,你都知道嗎?」
蕭妄睨他,「百草堂攬盡天下庶族寒門,裡頭的英才不比朝廷裡頭的少。晏清郡主只消將相應的人才調派到需要他們的地方,就可解決大部分問題,何須她親力親為?難道王大人戍衛宮城,也是親自去宮門外站的每一班崗嗎?」
山羊鬍子罵罵咧咧閉上嘴。
秋道成道:「度田一事終歸是國事,讓一女子參與,豈不有違綱常禮法?」
蕭妄:「秋大人這麼懂綱常禮法,也沒見你們秋家子弟比別人少鬧幾回廷尉府啊,每回還都是些兄奪弟妻,父占子妾,子納後母之類的腌臢事,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你!」秋道成被說得面紅耳赤,憤憤一甩袖,扭身不再說話。
吳興王想為舅父報仇,嘴巴才張開,就叫蕭妄一記眼刀扎得渾身激靈,什麼想法也不敢有了。
其餘官員見狀,也紛紛夾緊嘴巴,不敢造次。
天禧帝在冕珠後頭凝眉深思,心裡也惴惴著同樣的疑惑,抬眸撞見蕭妄徑直望過來的堅定眼神,一怔,咬咬牙,豁出去道:「忌浮看人一向很準,既然他都說無事,那這事就這般定下。荀相公也快些挑個人,去忌浮跟前點卯,免得有人不知緣由,說忌浮賴帳不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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